花梨心跳加速,呼吸越來越快,沒等說點什麼,月清澤卻馬上鬆開手,拉開了距離,認真盯著她。
那目光帶著灼熱的力度,令花梨渾身升起燥熱。
“我想了一'夜,你怎就突然轉變了態度,對我也有了那般的念頭?是因為我把地租給你家種?還是因為我讓珍寶齋高價收了你的花?這些事不過舉手之勞,我也從中得了銀錢,並不用你以身相許作為報答。”
他說的大度,抓著花梨的肩膀,卻沒鬆開。
花梨想要反駁,卻沒那句‘我讓珍寶齋高價收了你的花’來得震撼。
怪不得旁人的花賣著低價,她卻能一百文一盆,原來一直有王慎遠幫她。
她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心緒起伏不定。
曾經,她以為自己爹不疼娘不愛,萬幸遇到月三爺,才能做了丫鬟,而不是被人賣到下賤地方。
她怨恨過命運,也誤會過父母。
當真相撥雲見日,獲知全是張氏等人的算計後,花梨恢複了親情,有了能賺錢的營生……日子一天天的變好,可在她孤立無援時,隻有月三爺和王慎遠幫了她。
同樣是報恩,花梨對家裏遭難的月三爺,隻想盡綿薄之力,讓他得以保住性命,日子過得好些。
對王慎遠,她則是純粹的心動。
他長得精致,脾氣清冷,隻對她一人溫柔,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又一心不在乎身份詫異地喜歡她,她又不是石頭,怎會不對他動心。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若論幫了我,當初解救我於為難之間,免去我被賣入下等窯子的月三爺,對我恩情最重。按照你的想法,我也應當以身相許了?可我隻感謝他,傾家蕩產地報答恩情,真正想在一起的,隻有你。”
花梨主動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冰涼,掌心微濕。
若不是清冷的麵容掩飾的好,她到不知他緊張成這樣。
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的手,她放緩了語調:“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斷的努力。這輩子能讓我如此拚命賺錢的男人,也隻有你了。”
若不是她麵容懇切,月清澤都有種她要賺錢養自己的意思。
他一邊歡喜,一邊又笑不出來。
花梨還不知曉他就是月三爺的事。
以前用王慎遠做假名,想著等到月府沉冤昭雪後,他能換回身份,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到不想,感情這種事根本不是能壓抑的。
見到她對旁的男人笑,多說兩句話,他便心底泛酸,不管不顧地將人霸占住,隻讓她的心裏有他……
到是完成了心願,隻是接踵而至的大問題,令他一陣陣頭疼。
如何和她坦白,他就是月清澤?
花梨表白完,見他呆愣在原地,連點反應都沒有,以為自己的直白嚇到他了,低聲解釋:“我說真的呢。自從分別後,每個夜深人靜時,我想了很多,也將彼此的關係捋順。既然我不能放棄你,便隻能努力追尋著……”
“別說了。”月清澤抬手捂住她的唇'瓣。
天知道,他多麼想用自己的唇,描繪那抹豔色。
可才互通了情意,他便冒冒失失的輕薄她,和登徒子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