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羸弱的哭聲響起。
被人斷定已經死去的小娃娃哭得好似小奶貓,張著小'嘴,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憐。
花梨驚喜地將他抱起,衝著花橋喊道:“爹,弟弟沒事,弟弟活了。”
花橋驚訝過後,歡喜地將孩子們抱在懷裏,一家人又哭又笑,小小的堂屋裏盛滿了歡樂幸福。
趙郎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花梨的動作,細細品味著,深覺收益,低聲和兒子說道:“你可記得她剛剛的動作?若是以後再遇溺水之人,也可使用此法。”
“為啥?”趙溫瀾被花家的氣氛影響,也紅了眼眶。
生怕被人發現,他背著身子,悄悄擦掉眼角的淚珠。
被自家爹爹突然問起,生怕被發現他也哭了,又昂著下巴,恢複那張傲嬌臉。
趙郎中暗暗搖頭,耐著性子解釋:“那孩子被異物堵住了口鼻,花梨先將他嘴裏的血塊摳出,又以嘴度氣,與那溺水之人,口鼻被水堵住有何不同?”
趙溫瀾一臉深思,父子二人想著如何將心肺複蘇法應用到救人之中,到也沒覺得被花家怠慢。
等花梨緩過神來,連忙將趙郎中父子、趙穩婆和閆大娘請到一起,逐一謝過,付了錢,並請他們過幾天來家裏參加洗三。
深知花家還有的忙,幾人也沒再叨擾,紛紛請辭離開。
隻有閆大娘留在最後,將花梨和花橋叫到一旁,說了趙氏小產的原因。
“那李寡'婦太過可惡,也不知踢出的一腳是不是故意的,還好趙娘子命大,生了兩個小子,也算駁斥了李寡'婦惡毒的詛咒。”
花橋氣得直哆嗦,額頭青筋暴跳,將雙胞胎老大往花梅的懷裏一塞,抄起牆角支著的燒火棍,氣勢洶洶地往外衝。
“花橋,你幹啥去!”閆大娘嚇了一跳,從後麵抓住花橋的衣服,硬是將人拉住。
花橋眸子裏的怒火似乎要將一切燃燒殆盡,“閆嫂子你別攔我。那文家都欺負到我頭頂了,差點害得我媳婦一屍三命,我不找她理論理論,愧對為夫,愧為人父,以後哪裏還有臉麵麵對一家老小!”
閆大娘生怕他衝動起來,鬧出人命,使勁兒壓抑著他的怒火,“的確要上門說道,可不是現在!想想你的媳婦,剛給你生了兩個小子,此時還在炕上癱著,等著你去照顧呢!
你要是走了,剩下三個孩子懂得什麼?你先等你媳婦醒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文家找說法!”
花橋終於被閆大娘安撫住,冷靜下來後,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扔下燒火棍,帶著雙胞胎,進屋看趙氏去了。
花桃和花梅自覺地收拾殘局,花梨則攔住了閆大娘,“大娘,煩請你陪我去趟文家。”
閆大娘看著麵前倔強的少女,歎口氣,“不是我不陪你去,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大人處理的好,你去也不會起作用。”
花梨抿著唇,清澈的眸子,驟然縮緊,眼裏對文家的恨意,和對趙氏的擔憂交雜在一起,令她一刻也忍不住,現在就想將文家徹底毀掉。
文杉才被月清澤教訓了,竟是一點教訓都沒有,還敢來冒犯她家,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