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梅不屑地撇唇,“咱爹和他們一點都不一樣,咱們和他們也不一樣,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咱們不是花家人。”
花梨心口一跳,從之前她便懷疑老花家人之間的相處不對勁。
花橋作為長子,按理說應該在家裏過得好才對,畢竟所有的家庭都是由長子繼承家產、贍養老人。
可在老花家不同,馬氏各種看不上花橋,處處找茬,就連花老頭對這個兒子也沒說多上心,看到他被欺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初分家時,他們隻為了錢的事情,多加不願意,後來又怕花橋的病給家裏帶來更多的麻煩,才把大房劃分出去,不管死活……
這所有的一切,會不會問題出在花橋的身世上呢?
剛回家那會,因為生家裏的氣,花梨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搞清楚了,父母心裏一直有她的,隻是包子了一點,家裏也都說開了,過上好日子了,一些被她忽視的不對勁,被無限放大,讓她意識到不對勁。
她甚至懷疑,花橋並不是馬氏的孩子,而是花老頭的小妾生的。
畢竟古代三妻四妾是常事,以前花家的日子不差,花老頭年輕時候也趕上過好日子,納個妾太正常了。
隻有馬氏不是花橋的親娘,才能解釋她不待見他的原因。
畢竟虎毒不食子。
越是這麼想,花梨越覺得有可能,當即對花梅說道:“你馬上去王家莊子,請王管事來一趟。”
王管事是王家的人,王家又在朝廷為官,這種有官身的家庭,哪怕是個管事,也夠讓平頭老百姓懼怕的。
一時間花梨也找不到別的大佛,隻能讓王管事來鎮場子。
花梅雙眼一亮,對大姐吩咐的話頗為信服,也覺得王管事是個很好的求助對象,連忙急匆匆地王後山跑。
花梨則在後山腳下停住腳步,距離工廠還有幾步遠的距離,她就已經聽到裏麵嘈雜喧鬧的尖叫聲。
花梨暗暗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目光變得堅定不已,知曉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將是一場硬仗。
“老大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鼓搗出這麼大的買賣,也不和家裏說啊,請了這麼多人來幹活,也不讓家裏人參合進來。我當你做什麼了不得的活計呢。原來是拿咱們家的老手藝賣錢,你真是畜生不如!”
馬氏滿臉怒容,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看著花橋的視線好似淬了毒一樣,手指指著他的鼻尖,口沫橫飛的大罵著。
花橋一臉焦急地辯解著:“娘,這哪裏是咱們家的手藝,明明是梨兒費勁心力研究出來的,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占為己有呢。”
常年老好人的花海竟也在花家的一群人之中,上前一步攙扶著馬氏,一臉同仇敵愾地開口:
“大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梨兒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懂啥?當初咱們家裏種花那會,爺爺掌握了不少的手藝,是不是都教給你了,你又拿出來賣錢了?”
花苑也是一臉正氣,“就是,這次要不是二哥在鎮上聽說有個什麼花露賺錢,還不知道是你搞出來的!大哥,你也太過分了,這是咱們家的手藝,賺了錢也應該是咱們一大家子,怎麼能讓你一個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