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眸子閃了閃，似乎猜測出六公主的目的，卻並未直說。
月掌櫃又不敢深問，隻得退了出去。
過幾天便是當今皇後壽辰，宮中舉辦了盛大的儀式。
傳言六公主獻出的禮物，讓皇後開心不已，大大有賞。
而沒過幾天，紅月館有讓人漂亮的眉筆和眼線筆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趨之若鶩的去買，正好過了六公主說的半個月。
月掌櫃若再意識不到六公主在幫紅月館，便愧對這些年混出的本領了。
他也沒往紅月館上貼金，而是確定，這一切都是月清澤的緣故。
六公主想要討好自家主子。
月掌櫃想了想，還是再次找到了月清澤。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月清澤放下毛筆，聲音冷的好似冰塊碰撞，“你是我月家的下人，不是六公主的。你若想跟她，我可以將你送給她。”
月掌櫃心中一凜，慌忙跪下，“主子勿怪，小的也是著急主子的冤情，想著六公主伸出橄欖枝，為何不借助她的身份，向皇帝換取信任，是小的想岔了。”
月清澤麵無表情，“你也別自責，念你是初犯，暫且饒了你，若是有下次，你也不用留了。”
“是。”
月掌櫃出了書房時，冷風吹過，這才發現自己全身濕透了。
在心裏將六公主埋怨上，他說什麼也不會再對六公主的靠近而覺得興奮了。
那位可不是主子願意靠近的主。
對於月清澤的冷淡，六公主已經猜到了，心中失落不已，可還是繼續按照計劃，用紅月館出產的好東西，在皇貴妃麵前刷足了存在感。
“你這孩子，買了這些好東西來送本宮，本宮又不是年輕的少女，哪裏還用得上這些。”皇貴妃笑容和藹，她看起來二十多歲，保養得宜，其實已經將近四十歲了。
六公主在皇上和生母麵前向來乖巧，慣會討好人，靠著一張巧嘴，引得皇貴妃頗為喜歡她。
“母妃在兒臣心裏一等一的漂亮，長得又年輕，哪裏就老了，這些東西能讓母妃喜歡，是他們的榮幸。兒臣看著母妃用的好看，也特意按照母妃的樣子化妝，果然漂亮不少。”
六公主抬起頭，露出和皇貴妃一模一樣的眼妝，笑得和煦而明媚，“母妃，您看看，兒臣化的對不對。”
六公主長得好，這幅按照皇貴妃妝點的說辭，成功取悅了皇貴妃。
她笑著打趣：“鬼精靈，就算不按照哀家的化，你也照樣好看。”
“才不是呢，自從看了母妃化眉毛的方法，兒臣才有了全新的領悟。”六公主誇張地恭維，成功將皇貴妃哄笑。
見皇貴妃心情好，六公主笑著開口：“母妃，兒臣可不敢邀功，這眼妝都是從京城的紅月館得到的，也是他們貼心，特意研究出來獻給兒臣的。兒臣想著，這麼好的東西哪能是兒臣用的，應當給母妃才對。”
“紅月館？這名字到有些耳熟。”
六公主眸子一閃，笑眯眯地湊到皇貴妃身邊，笑得嬌憨又天真，“好像是月府王夫人的陪嫁。說起來，那次的事情和月府並無太大牽扯，月老爺和二公子不都好好的，為何大公子和三公子就要一定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