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不是忸怩的人,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抬起頭,露出紅彤彤的笑臉,“你許諾我的,可一定要做到,否則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她亮出小拳頭,做出一個威脅的舉動,昭顯自己絕對是個很角色。
殊不知,這個模樣落在月清澤的眼裏,隻覺得可愛的不行。
他有種被撩撥的愉悅,心跳加速,渾身升起燥熱,特別想將花梨融入懷中。
可這畢竟是白天,還在外麵,月清澤克製住衝動,深呼吸著,聲音暗啞得不可思議:“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對視一笑,眼中隻有彼此的倒影,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冬天是寒冷的,院子被下人們打理的很幹淨,可還是有雪花落在一旁的假山上。
花梨呼出一口白霧,心裏暖洋洋的,並不覺得冷。
隻要能和月清澤在一起,哪怕是寒冬,也有春天般的溫暖。
月清澤卻舍不得讓她凍著,接著寬大袖子的遮掩,抓住她的手,牢牢攥住掌心裏,往書房裏帶,“我帶了文書過來,你隨我進去看看,有沒有要更改的地方。”
“什麼文書?”花梨任由他牽著自己,傻乎乎地問著。
月清澤嘴角上揚著,“你想送兩個弟弟去上學,若是帶了商賈的名聲,青雲書院有可能並不會收下。我擬定了一份文書,將廠子算到一個……穩妥的名下,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月清澤打算將工廠算到月家的名下,月家在落敗前是正經的公爵世家,他祖父更是跟著高祖打下的大齊天下,戰功赫赫,在朝廷裏具有一定的威望。
若不是因為某些人心思大了,沾染上不能沾染的事情,月府也不會落敗。
不允許書生為商賈,公爵卻是不怕的,月清澤通過一年的努力,已經逐漸恢複了月府曾經的聲望,現在要做的,便是等著起複的機會。
將工廠算在月府的名下,並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花梨將文書拿到手裏,認真看著上麵的一字一句,驚訝地挑起雙眉,“月清澤?你認識月清澤?”
月清澤沉默,要如何告訴麵前人,他就是月清澤?
若是坦白的話,她會不會覺得他騙了她?
不等月清澤開口,花梨隨後說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們見一麵?他當初救了我的命,我一直想報答他。”
月清澤遲疑:“他也許並不想要你的報答。”
“那怎麼可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是我的大恩人,我恨不得給他供奉長生牌位,每天為他祈福。”
花梨一本正經,那架勢,就好像能當麵拜月清澤為義父,贍養到終老。
月清澤想娶她做媳婦,可不希望到最後媳婦做不成,反而成了閨女。
花梨沒發現他的糾結,歎口氣,“月清澤那等的人物,想必也不會記得我了。對了,他和六公主成親了嗎?”
“噗……咳咳……”月清澤被口水嗆到,咳得臉頰都紅了。
“你怎麼了?快喝點茶水壓一壓。”花梨拍著他的背,端起茶水送到他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