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又哭嚎起來,“我命苦哦,養的兒子不貼心,隻想著自己,連老人都不養活,蒼天啊,你怎麼不睜開眼,看看這還是不是人啊。”
花梨眸子沉了,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冽的森寒之氣。
這話也說的太難聽了。
“我爹哪裏沒養活你們了?逢年過節什麼時候沒送東西給你們二老?不就是沒順從你們的意思,給大哥拿成親的銀子嗎?怎麼,我爹除了要奉養老人,還要將二叔和三叔兩家也養了?”
花梨本來不想提及花維。
可看到馬氏這樣子就生氣,忍不住直接說開了。
一直裝不存在的張氏繃不住了,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來,“梨兒,你一個做小輩的,可不能說胡說八道,這和我家維兒有啥關係?難道大哥贍養不是應該的?等你以後長大了,難不成不管你爹了?”
“的確,我爹是該養老人,可絕對不會養你們和三叔兩家子。你們有手有腳的,自己還有營生,非得花別人家的錢才甘心?”
花梨渾身散發著閻羅般的殺氣。
她已經顧不得和馬氏、張氏撕破臉的後果了。
誰敢欺負他們家,她一定要他們好看。
在一旁的村民們議論紛紛,“嘖,花二郎不是在鎮上做掌櫃嗎?怎麼還要大郎養著,連兒子娶媳婦的錢,也要大郎出,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隻是花梨的片麵之詞,誰知道有沒有這事,人家花維可是秀才公,哪裏用得著上門要錢,花大郎但凡懂事,就應該把錢送過去才對。”
“老花家真是夠亂的,這一天天的吵架,也不覺得膩味。”
議論紛紛地聲音,令張氏臉色有些難看。
她的兒子是秀才,以後要做官的人,哪裏是這些村婦能妄自議論的?
此時她特別的後悔,就不應該忽悠馬氏才對。
想要錢,應該在家裏解決,鬧到所有人麵前,反而害了兒子的名聲。
就算心裏不甘心,她也不能任由這事情發展,僵硬著臉開口:“有啥話,我們先回家說。”
馬氏還要鬧,被張氏借著攙扶的動作,抓住了手,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娘,梨兒好惡毒,當著眾人麵,要壞維兒的名聲呢,你可不能順了她的意。”
老花家祖墳冒青煙了,才出了花維這個秀才公。
那就是馬氏的命'根子,誰動一下都不行。
聽了張氏的編排,馬氏瞬間起身,目光惡毒地瞪著花梨,恨不得咬下她身上的一口肉。
花橋也覺得難看,想回去把話說明白。
花梨卻是沒動,“奶,你鬧了這一通,不就是想用我家的名聲做威脅,讓我們拿錢出來嗎?你開個價吧,多少錢才肯不鬧了。”
這話就像一把利刃,將張氏和馬氏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活生生的割開,攤到明麵上說。
馬氏的臉瞬間漲紅,張氏的臉也很扭曲,眼睛裏閃射著凶光。
“大哥,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姑娘,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張氏不能接話,隻能把花橋立為靶子,讓他把話題接過去。
花橋繃著一張臉,並不覺得閨女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