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姐,你夢魘了,快醒來。”花梅擔憂的輕拍著花梨的肩膀,終於將她拍醒。
花梨急'促地喘息著,視線迷茫,似乎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花梅憂心忡忡,“大姐,你做啥噩夢了?整個人緊張地蜷縮成一團,我好怕你會痙攣。”
在大興村,夢魘不能隨便叫醒,生怕會將魂魄留在夢裏出不來。
可要是沒人給指明方向,又會淪陷在夢中一輩子。
因此,當看到花梨目光清明,能回答她的問題後,花梅才徹底放下心。
“我忘了做什麼噩夢了,就是很怕看到一個人。”花梨故意撒謊,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東西,沒法說出來給旁人聽。
誰知道夢裏遇到的月清澤長相,是真實的記憶,還是她因為擔憂,故意想出來的。
花梨擦掉額角沁出的冷汗,決定要去京城一趟。
她已經有錢了,家裏的日子也好過,眼看著就能搬到鎮上去,工廠穩步生產,暫且也用不上她,這正是她去報恩的好時候。
將自己的想法先說給花橋聽,花橋整個人炸了,“你要去京城?為什麼?你一個小姑娘去京城做什麼?”
借口花梨早就找好了,“我想去京城看看時下流行的胭脂水粉,加上曲橋快成親了,我想去隨禮。”
曲橋這名字,花橋還記得。
當初家裏沒錢,全靠這個小姑娘把花梨的錢送回來,才解了家裏的燃眉之急。
可感恩是一方麵,讓好好的閨女獨自去京城又是一方麵。
“你一個閨女家家的,獨自去京城太過危險,我和你娘不放心。要不然你告訴我曲橋家在哪?我去把錢送過去。”花橋越說越覺得是個解決的辦法,又不忘本,又能把事情辦了。
花梨早就猜到不會一次性將花橋說服,“爹,我和曲橋好幾年沒見了,總要親眼見到她,才覺得安心。還有,紅月館也要去看看,畢竟裏麵有咱家一半的紅利,若是不關注點,賬麵上作假可咋整。”
“王公子不是作假的人,再說,咱們用了人家的櫃麵,人家又幫了咱們不少忙,已經占了大便宜,怎麼還能懷疑人家的人品?”
花梨有些頭疼,自家爹爹太信任王慎遠了,已經到了不能說任何缺點的地步。
花梨已經下定決心要去鎮上,自然不會放棄,又纏了花橋好幾天,終於讓他鬆口。
“梨兒啊,就算我讓你去,你娘也不會同意的。眼看著你就要及笄了,家裏正在給你相看人家,萬一有相中的想要見一見,你不在家裏可怎麼解釋?”
一聽這話,更加堅定了花梨離開的決心。
“爹,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先不給我相看人家,等及笄完事再說?”
花橋自知說漏嘴,隻能耍無賴,“哎呀,你都老大不小了,早點看看,也是為了給你挑一個好的嘛。萬一好小夥都被別家劃拉走了,我可不想給你找個隨便人嫁了。”
“爹,我不嫁人你不能養我一輩子?”
“你嫁了人,爹也願意養你一輩子。可爹還有多少年活頭啊,能陪你多久?萬一你身邊沒有個孩子,以後誰給你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