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到柴房去。”
“老大,你還要留著她?”
“按照我說的去做!”
男人不忿地抿著雙唇,粗魯地抓住花梨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拉扯著向外走。
“早晚勞資弄死你。”他撕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向後揚,修長的脖頸露出一道白嫩的弧度,引得他眼睛都直了。
花梨呼吸一窒,很快露出不屑地笑,“死到臨頭尤不自知。”
“你什麼意思?”男人緊張地心跳越來越快,冷著聲音逼問。
花梨緊緊閉著嘴,隻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不斷冷笑著。
“賤人,你說不說?不說勞資扒光你的衣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目光太刺激人,男人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可又在意她背後的含義,隻能冷言冷語的威脅。
花梨目測火候到了,故意壓低了聲音:
“也隻有你還以為跟著他能吃香的喝辣的,殊不知你們犯下的事,我家主子早就知情了,否則,我也不會來到這裏探查你們的虛實。至於你那個老大,難道你沒發現,他什麼都不告訴你?”
男人臉色一僵,花梨知曉自己猜對了,繼續循循善誘:
“他一直把你當作替罪羊呢。等遇到危險和麻煩,第一時間把你推出去!讓我猜猜,他是不是還告訴你,萬一出現危險,不管你們兩個誰活下去,活著的人都會幫著對方照顧家人?”
這下子,男人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了。
他驚慌地看著她,“你……你怎麼知道的?”
花梨勾唇深意一笑,“我家主子隨時都會來,給你幾天思考的時間,等到他們下令圍剿時,你可就完蛋了。”
男人順著她的話,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慘況,打了個寒顫。
對上花梨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扳著臉,狠狠地退了她一把,“少耍花樣,老實點。”
花梨目送他離開,直到人不見了,腳步聲越來越遠聽不到後,她才鬆口氣。
寒風吹過,她驚覺自己的衣衫全濕了。
萬幸夜色已經晚了,他看不到她身上的冷汗,否則一定會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花梨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破舊的柴房,空氣裏充斥著尿臊味,味道異常的不好聞。
她目光一凜,若是沒人住的柴房,不可能會有味道,隻能說明這裏有東西!
她拿著的匕首,已經不在手裏,手又背著綁在身後,她隻能警惕地環顧四周,背倚靠著牆壁,讓自己處於一個能守能攻的位置。
一道弱弱的女聲響起,帶著長久沒說話的嘶啞,“你是來救我的?”
花梨尋著聲音望去,這才注意到角落的柴禾陰影裏蜷縮著一個少女,小臉髒兮兮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得驚人。
花梨尚且沒適應柴房裏的黑暗,因此並未發現她這個人。
而少女一直留在柴房內,早就習慣暗無天日的日子,在花梨進來的瞬間,便將她打量的清楚。
“不……你也被綁著……難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少女很失望,聲音透著一股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