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花梨剛剛十一歲,並不算大的年紀,隻能在老夫人跟前做個跑腿的丫鬟。
可她嘴甜會說話,加上長得討喜,又是月清澤帶回來的,破例被升為二等丫鬟。
花梨特別把握機會,兢兢業業的同時,也不會搶了大丫鬟的風頭。
因此,她和另一個二等丫鬟曲橋關係很好,兩人並未像別的房裏丫鬟那般,成為競爭關係,反而是朋友。
那天很熱,曲橋不愛動,靠著家生子的關係,不知從哪弄來一塊冰磚,躲在房間裏納涼。
老夫人跟前不能沒人,花梨便咬牙堅持著,為老夫人打扇,陪著她聊天,每天都在下人房和老夫人跟前竄梭。
好不容易熬了一個白天,太陽落下,屋子裏的溫度降了一些,不再是那麼讓人難熬的酷熱。
老夫人體諒人,看花梨累了好幾天,準許她先回去休息,臨走前,還賞了她一碗綠豆湯。
甜甜的綠豆湯,在井水裏鎮得涼涼的,喝到肚子裏特別的舒服,消除不少的酷熱。
為了能快些回到下人房,花梨抄了近路。
那是一條貫穿花園的小路,平時除了下人,並不會有主子走。
加上天氣熱,更不會有人來了。
花梨走了好幾天都沒碰到人,那個傍晚,便也選擇了那條路。
兩旁綠樹成蔭,溫度明顯比沒數的地方低了一些,走動時甚至有威風吹過,帶著一絲絲花草的香氣。
花梨擦掉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隻要繞過假山,穿過前麵的湖水,便能直接到達下人房。
剛到假山,她突然聽到一聲古怪的哭聲。
女人的低泣帶著一絲痛苦和嬌媚,夾雜著男人的粗重喘息,在安靜的傍晚,顯得突兀又嚇人。
花梨嚇了一跳,她年紀雖小,兩輩子的經驗讓她知道前麵有男女在辦事。
心裏暗暗啐了一口,到底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好事,正猶豫著原路返回從大路走,還是悄悄過去,不引起野鴛鴦的主意。
她猶豫的這一會,假山裏麵的男女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那女人竟是開口說話了:“好哥哥,你弄的人家真舒服,人家還想要你像上次那樣,抱著人家一邊走一邊玩。”
“你還真是貪吃,全都給了你,還不能喂飽你,玩那花樣不怕被人看見?”
“好哥哥,這裏沒有外人來,怕什麼。難道你不承認人家讓你舒服了?你可不能脫了褲子不認賬。”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花梨懵了,聽著兩人就要出來,慌忙之下,她匆匆躲在一塊嶙峋的怪石後麵。
而偷'情的男女交疊地走出來,他們也算穿著衣服,隻是衣襟都散開,露出白'花'花的肉。
晃得花梨不敢亂看,趕忙縮回頭。
可那一眼,她清楚的看到男人是月清揚。
女人因為背對著她,她並未看清楚。
兩人一邊弄著,一邊往她這邊來。
花梨正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時,大少爺月清森突然衝了出來,“晚娘,二弟,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