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橋和月清澤私下裏說話的時候,也聽說他要去清平書院求學的事了。
說實話,他剛聽說,也是又歡喜又擔憂。
女婿有出息是好事,可這世道有太多的人,有出息後忘了本,嫌棄糟糠之妻。
戲詞裏不都說了,最薄情莫過讀書人。
他也很擔心月清澤不要自家閨女的。
不過在媳婦麵前,花橋還是一臉的堅定,“澤兒看著是個好的,他出身那麼好,靠著王家能找到更好的媳婦,可他心裏隻有咱梨兒,也沒外人,想必不會鬧出亂子的。再說了,咱家也不是軟柿子,要是他真敢對不起梨兒,我就帶著平平和安安找他算賬去!”
剛會說話的兩個小家夥抬頭,對著自家爹娘露出純潔的笑容,無憂無慮的小臉蛋,看著便不像能找人算賬的。
可不管怎麼說,花橋的話還是讓趙氏心裏的擔憂緩和不少。
“但願吧。咱家閨女夠慘的,我不想再看她過得不好了。”
趙氏這是心裏話,她一直覺得虧欠花梨。
花橋沒比她好到哪去,歎口氣,扶著妻子,兩人回了屋子。
……
一個月過的很快,月清澤離開之前,花梨來了小日子。
他一臉的惋惜,似乎不滿意沒能在一個月內在花梨的身體裏種下一個小寶寶。
雲氏在清源鎮的時間夠久,也是要離開的。
她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淡淡地啟唇:“澤兒,你在外求學,隻剩下梨兒一個婦道人家在家,必會有不方便的地方。不如讓梨兒同我回王家,屆時也能有個照應。”
花梨一愣,呆呆地看向雲氏,後者悠閑地喝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她最近的確沒少拍老夫人馬屁,這是拍順當了,打算把她帶到家裏繼續聽俏皮話?
月清澤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承蒙外祖母掛念,此事我也一直在考慮,最後決定,還是帶著梨兒一通去清平書院。”
花梨:“什麼?你瘋了嗎?”
雲氏:“胡鬧,那清平書院什麼地方,怎會允許你帶著媳婦去。”
兩人異口同聲,都是滿臉的詫異。
雲氏不著痕跡地掃了花梨一眼,見她臉上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心裏的不痛快到底好了一些。
兩人感情好,雲氏都看在眼裏,真怕外孫子一個想不開,被女人迷得團團轉,反悔不再去清平書院。
好不容易挨到日子,他也決定要走,突然打算帶著媳婦去,也夠讓人頭疼的。
月清澤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並不是要將梨兒帶到清平書院裏,而是打算讓她跟著我一起去水城縣。正如外祖母說的,我與梨兒新婚,把她丟在清源鎮,心裏實屬放心不下,若是能讓她跟著我一起去,到時我們也能互相照顧。”
聽了開頭,雲氏還沒多少觸動,到了後麵那句,她到是有點心動了。
清平書院管理嚴格,聽說不能隨便出屋子,吃住都要在學院,更不許帶書童。
雲氏很心疼兩個孩子,生怕他們在書院裏受苦,一直琢磨著派個人過去照顧他們。
下人不讓人放心,若是有花梨在,勢必不會讓兩人餓著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