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最了解他,知道他要在這幫人麵前炫耀一番,伸手攔住他,緩緩搖頭,目光充滿了隱晦地壓力。
王引辰就聽月清澤的。
他不讓自己做,他就算覺得可惜,也不再得瑟了。
“我懷疑你們行賄了夫子!”墨悅楓擰著眉,寒著臉,眼睛赤紅,恨得咬牙切齒。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縫隙,供他走了出來。在他後麵跟著不少同樣憤恨的學子,皆是虎視眈眈地瞪著王引辰。
“月清澤的能力,若是這幾年沒出差錯,到有入清平書院的水準。可你王引辰算什麼東西?爛泥扶不上牆的,也會被夫子選中?至於墨杄,他在墨家族學待過一年,他的水平,我還不知道?平庸得不想讓人看第二眼!”
墨悅楓一個一個分析著。
京城人都聽說過月清澤的才子名號,隻要這幾年沒有變化,應該依舊不凡。
可王引辰的浪蕩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天和那幾個紈絝廝混在一起,不是鬥狗鬥蛐蛐,就是到外麵鬼混。
這樣的人……怎能壓在他的頭上!
墨悅楓狠狠地捏著扇子柄,牙齒咬著後牙槽,生怕忍不住再罵出難聽話。
王引辰一瞪眼,還要開罵,卻被月清澤搶先:“這是夫子選拔的結果,你若是不滿意,可以去找夫子問明,犯不著在此侮辱吾等和書院的名聲。”
人群裏有人小聲道:“對啊,夫子說過,若是有人覺得有失公允,可以到裏麵去問。”
“我也聽到了,夫子還說,能把被錄取的學子文章貼出來。”
這些議論聲,讓墨悅楓臉色一沉,差點掛不住臉。
他冷哼:“好啊,既然這麼多人都聽到過夫子說的話,就請夫子出來,把這幾位被選中的學子大作貼出來,也讓我們拜讀拜讀。”
點頭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同樣沒被選中的人,被墨悅楓忽悠的失去理智,隻希望能通過鬧事,讓自己也有機會進入清平書院入學。
鬼三千冷哼,卻沒有下車。
他是喝多了,也的確在乎學院的名聲,可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露麵的好。
畢竟他要如何解釋在學子的馬車上?
他敲了敲門板,示意丁一從後麵繞到書院的後門。
清平書院建在山中,學子們要爬上很高的台階才能上山,其實在山背麵有一條能供馬車上去的路。
隻是這條路隻有學院知曉,也是為了補充物資的。
他們這次能做馬車上來,還是靠鬼三千指路。
鬼三千進入書院時,寒未央神色異常凝重,背著手,在室內不斷的走來走去,見到他回來了,雙眉高高揚起,“三千,這一晚上的,你去哪裏了?知道不知道外麵鬧起來了!”
“你是書院的山長,書院的事情當然要你解決,我一個教書的先生,知道不知道能怎麼的。”鬼三千懶洋洋地坐下,打了一個大哈氣,看著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話不能這麼說,事關書院,難不成你願意看到學子們鬧起來?”寒未央狠狠蹙起雙眉,不喜歡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