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醒來時,眼神迷茫,暈頭轉向地看著窗外,有種不知身在何處,今夕是何年的迷茫。
她撐著胳膊起身,身子一片幹爽,也穿上了幹淨的褻'衣,想來在她暈睡過去後,月清澤已經幫她清理過。
抬眼向外看去,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是早上,還是傍晚。
想到與錢老板約定的時間,她心中一慌,一邊匆匆下床,一邊向外喊著:“玳瑁。”
玳瑁就候在堂屋,扳著一個小馬紮,邊繡花,邊聽裏麵的動靜。
一聽到花梨的聲音,她趕忙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急匆匆地進去,“夫人醒了,鍋裏熱著粥,奴婢給你端來一碗。”
“等等,先不用,現在什麼時辰了?”花梨習慣自己穿衣服。
昨天用的束胸,在胡天胡地時被打濕了,她翻箱倒櫃,可算找到一個幹淨的,解開腰帶,往身上纏。
“申時了。”
“什麼?都這個時辰了?你怎麼都不叫我!”花梨一聽就慌了,手忙腳亂地纏束胸,手上力道加重,一不小心勒到胸口,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月清澤剛回來,聽到這聲動靜,加快腳步進來,“束胸對身體不好,以後少穿。”
他抓住帶子的一頭,舍不得看她凶殘對待兩隻白兔。
看到他,花梨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是讓你辰時叫我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昨晚很累,可她也記得睡著前說了什麼!
“別纏了,我去見了錢老板。”月清澤攔住她,趁著她驚訝愣住時,手腳麻利地解開束胸。
在那之前,還不忘給玳瑁使了一個眼色。
眼睛正不知道往哪裏放,覺得自己特別多餘的玳瑁,感激涕零,飛快地離開屋子,將空間留給小夫妻。
“你……你都知道了?”花梨神色複雜,生意是她在做,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哪怕明知道,和錢老板談判,月清澤的身份更具有威脅。
月清澤點頭,神色之間帶著寵溺,溫柔地勾起她一邊的發絲,拿在手裏把玩著。
“梨兒,我是你的丈夫,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別自己扛。就像你能為救我想方設法,我也能為你分憂解難。”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可明年便要科舉,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你分心。”更何況,之前清平書院亂成那樣,她更舍不得讓他增添煩惱。
月清澤摟住她的腰,將人抱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梨兒,你再生疏客氣,為夫可是要生氣的。”
他威脅地換了一個姿勢,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忍耐,慢條斯理地威脅:“惹怒為夫,為夫便要你下不來床。”
想到昨夜的瘋狂,花梨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連忙表態:“不會了,以後我什麼都告訴你,再也不會瞞著你!”
月清澤遺憾地笑了,“這才乖,不過你要記著,為夫很願意讓你下不來床的。”
花梨想哭,頭一次覺得,自家男人好可怕。
事情說開了,花梨也關注到別的。
她湊到他的脖頸聞了聞,狐疑地問道:“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