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無語了。
錢老板能將縣衙吃得通透,也算是一個人才。
“他以為能用同樣的方法吃下我,那可注定要大失所望了。”
花梨眼中燃燒起熊熊鬥誌。
她不是遇到困難退縮的人,更不會遇到挑釁不懂反抗的人。
錢老板等著接招吧!
“老爺,不好了,不知哪裏來的愣頭青,竟把咱們水城縣世麵上的所有木耳全買下來了。”
金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錢老板正摟著小妾調笑,聽了這話,表情一愣,隨即又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買就買了,不是還能再進貨,怕什麼。”
金寶快哭了,“那人也不知怎麼找到的劉老板,比咱們高了一成的價格,把所有的木耳都買走了,店裏現在沒貨了!”
錢老板表情一愣,終於從小妾的懷裏抬起頭。
他胖胖的臉,吃得油光滿麵,眼神陰邪,看著便不是好相與的。
能從一個窮苦人家的放牛娃,變成水城縣數一數二的富商,他可不是一般人。
見慣了大風大浪,突然的驚慌,也沒讓他亂了陣腳。
一把將小妾推開,他冷冷地問道:“不就是木耳,沒了就沒了,想吃掉這麼一大批貨,花費的可不少,等過幾天有新貨進來,我不信他還有錢收!”
金寶膽戰心驚,不敢回答。
“可查到是誰了?”
金寶搖頭,這是最讓他不敢承受錢老板怒火的地方。
忙活了半天,他們連是誰在背後使絆子都沒找到,按照錢老板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錢老板表情扭曲,‘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實木桌上擺放的茶具和果盤跟著震了震,發出清脆的碰撞。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留你們有什麼用!”
金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錢老板不斷磕頭,“老爺息怒,請再給小的們機會,小的們一定能找到背後指使之人。”
錢老板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去吧,不找到人,你也不用回來了。”
他到不憂心。
不過是一些木耳,北方冬天蔬菜種類匱乏,很多人都喜歡買幹貨回去吃。
沒了木耳,他店裏還有蘑菇等等的東西賣,犯不著擔憂。
不過這個敢在太歲麵前動土的人,還真是有膽子。
錢老板要是不將人製住,水城縣的別家老板還得以為他轉了性子。
……
“梨兒,已經按照你吩咐的,把市麵上所有的木耳買了下來。”
趙嵐山擦掉額頭的汗水。
明明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忙活一圈,他出了不少的汗。
“大表哥辛苦。”花梨為他倒了一杯茶,“快喝些茶水潤潤喉。嫂子在家可還安好,小侄子沒鬧她吧?”
趙嵐山搖頭,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茶,看向花梨,欲言又止。
花梨耐心等著,沒有因為他表情古怪,而提前詢問。
還是趙嵐山憋不住,問道:“梨兒,就算最近賺錢了,賬麵上能用的錢隻有那麼多,你將所有的木耳都買了下來,也隻是幹活中的一種,不會影響錢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