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你誤會了。”花梨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是我自己想要開店,和慎遠沒關係。”
“你這傻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幫著他說話!”董帳房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想看看花梨的腦袋瓜子裏裝的都是什麼。
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要是有這麼一個乖乖巧巧的閨女,一定要養在家裏好好疼愛,不然她遭受拋頭露麵的辛苦。
花梨那個感覺大,董帳房是真的關心自己,才堵住月清澤說這些話。
可感動的同時,她有為月清澤覺得不值。
是她自己想要做事業,才要女扮男裝走出去,不能讓他背吃軟飯的黑鍋!
“我說的是實情,董叔,我喜歡做生意。不光是水城縣,在老家我也做買賣了。”
花梨三言兩語說了工廠。
店裏賣的有些東西就是花記工廠出的,隻是花梨很少說明她和那邊的關係罷了。
“做生意讓我覺得生活充實,也覺得快樂,我不喜歡天天縮在方寸之地,什麼也做不了。我很感謝慎遠能同意我走出家門,不會因為我的一些做法,覺得丟臉。”
花梨有感而發,她是真覺得幸福。
她真的嫁給月清澤這樣的好男人,換了第二個,都不會允許她女扮男裝做生意的。
在這個時代,女人要做出成績很難。
董帳房安靜地聽著。
這一刻,他終於相信花梨說的都是真話了。
同時又覺得驚訝,一個男人竟真大度得準許妻子外出,而不會懷疑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董帳房認真地上下打量著他,目光收去不喜,換成一種正視。
他對著月清澤作揖,“之前是我誤會,還請月公子不要見怪。我在這裏向你賠罪。”
“你也是擔心梨兒,真心為她好。”月清澤將人扶起,不讓他向自己行禮,“你做的很好,我很高興梨兒身邊有你這樣衷心的人。”
若不是關心花梨,董帳房不會冒著被攆走的危險,針對月清澤。
月清澤不是小氣的人,自然不覺得被冒犯。
董帳房鬆口氣,同時又覺得歡喜,店鋪裏的氣氛頓時好了不少。
趁著有人來買東西,大家都忙活起來,花梨將月清澤拉到最裏麵的房間。
“我……是不是造成你困擾了?”花梨緊張地咬了一下唇,又很快鬆開,“其實我可以不幹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花梨不想做一個隻能在家裏無所事事的女人,隻有在外麵闖蕩,才讓她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她早就計劃好了,在月清澤考中之前,先幹出一番事業。
等到他官位越來越高,必須要回到京城後,她再交給下麵人去做。
不過,她也有可能考慮的太欠缺。
若是造成月清澤的煩惱,為了兩人的感情和這個家,她可以馬上收手。
“傻瓜。”月清澤手指卷上她的黑發,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指間,“我不在乎名聲,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說的再多,也不會掉我一根汗毛。我在乎的隻有你,什麼都沒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