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帳房隱晦地看向花梨,兩人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不對勁。
這白帆以這樣方式登門,一定有不好的謀算。
就這樣把人攆出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找上門來,還是聽聽他什麼打算才行。
“你們有完沒完,勞資想和你們做個生意,你們還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勞資!”白帆怒火中燒,氣得直拍桌子。
要不是想到那人的叮囑,他強壓抑著怒火,此時早受不了和花梨理論了。
什麼東西啊,他能看上這破店鋪,是她祖宗好幾輩子燒高香了好不好。
“白公子別生氣,我們店裏小本生意,不小心不行。”花梨笑著倒了一杯茶,放到白帆的麵前,“你先說說,你打算做什麼生意?”
“海運,你們有沒有興趣?”白帆壓低了聲音,扔出一個驚天重磅,差點沒把花梨砸暈了。
海運?!
開什麼玩笑。
那可是特別賺錢的買賣,好多人削尖腦袋想進去,還沒有機會呢。
這白帆是什麼意思,他有這門路不去找旁人,非得盯著小小的花記做什麼?
原本就不相信他,此時更不信了。
“白公子的生意太大,花記接不來,您還是領情高人吧。”
花梨也不再和他敷衍,直接要把人送走。
白帆卻是賴著不肯走,“行啊,你們不願意參合,勞資還不願意把到最的肥肉分給你們呢!”
他拿出一個荷包,從裏麵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這是五百兩,我要你們店裏湊夠這個價錢的所有貨。”
五百兩對於百姓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可在海運之中,隻是一片小得不起眼的生意,沒準連一片水花都濺不起來。
花梨意味不明地打量著他,也沒背著人,直接叫來王義,“拿著這張銀票,去外麵的錢莊問一問。”
“呦嗬,你還不相信勞資拿出來的錢是不是?勞資既然能做海運的生意,還能騙了你不成?要不是勞資的資金不足,能看上你這些破東西!老文,你跟著一起去,別讓這孫子偷偷把咱們的銀票換了!”
白帆罵罵咧咧的,氣得店鋪裏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花梨表情一片淡然,不管他怎麼鬧,就是不動地方。
過了好一會,王義和那個叫老文的老者才趕了回來。
“東家,銀票是真的。”
王義點頭,把銀票重新放回桌子上。
另一邊,老文已經把王義去了街上所有錢莊的事描述了一遍。
白帆氣得臉色鐵青,“你什麼意思?勞資想和你做生意,是看得起你,你不願意做,可以直說,幹什麼打我臉?”
“小本生意,安全起見,想必這件事若發生在白公子的身上,白公子也要查一查這銀票的真偽。”
花梨笑得露出八顆白牙,既然銀票是真的,能在大錢莊裏兌換,這個生意便能做。
“白公子想什麼時候要貨?”
“當然越快越好,你拿了勞資的錢,萬一卷鋪蓋跑了怎麼辦,勞資去哪找人?”
白帆也不客氣,吊著眼睛看人,充滿了鄙夷。
花梨也不惱,最近剛有一批貨從大興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