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也是上位者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
月清澤最在乎的,除了現在的妻子,便是寧古塔那些族人了。
“多謝殿下。”
月清澤表現得感恩戴德,差點沒喜極而泣。
太子非常受用,又留著他用了晚膳,兩人甚至在酒席上喝了不少的酒。
太子妃沐氏聽到宮人傳回來的消息後,愣了愣,“殿下難得有這番的好興致,你們跟在一旁要伺候的更加盡心,殿下有任何的吩咐,務必要滿足。”
她已經很久沒看過太子飲酒了。
自從東宮日漸式微,他就揭掉了一切容易麻痹神經的東西,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若不是覺得月清澤可信任,他不可能飲酒。
太子妃看著窗外,祈禱這次的月清澤真的能當大用,最好能將送到皇宮裏,交給太後撫養的兒子抱回來。
當今太後深居簡出,不參與政事,萬事以皇上的喜好為先。
皇上不喜歡皇後,她也不喜,連帶著對這個孫媳婦也是處處不滿意。
當初太子的嫡子誕生後,太子妃連抱一抱都沒來得及,第二天就被太後抱走了。
太子妃處於瘋狂的邊緣,若不是太子壓抑著,她也許會跑到皇宮裏理論。
正因為發生了這種事,太子覺得對太子妃有愧,這些年對她處處禮讓,以前東宮還會有一兩個女人讓太子妃不痛快,現在也一並處理了。
太子妃卻還不開心。
她隻想讓自己的孩兒回來。
月清澤越喝臉越白,舉著酒杯的手已經不穩,對著天空隨便敬酒,“殿下,慎遠願意為您分憂解難。”
“好。”太子喝得滿臉通紅,顯然也醉了,大力地拍著月清澤的肩膀,把後者拍的趔趄,摔倒在酒桌下麵。
“慎遠,你怎麼倒了?”
沒有回答,隻有幾聲模糊不清的嘀咕。
太子哈哈大笑,招來宮人,“把慎遠扶下去休息。真是不行了,才這幾杯酒,竟讓他醉成這樣。”
有宮人應下,扶著月清澤向早就準備好的偏殿走。
一路上,月清澤嘀嘀咕咕,說著沒人能懂的話,可就算醉了,那張英俊的麵容依舊俊朗逼人,吸引人的注意。
還好攙扶他的是兩個內侍,這要是宮女,還不一定心裏怎麼想呢。
到了殿內,宮人要服侍月清澤更衣,被他一把揮開,“不要你們,我媳婦呢?”
內侍噗哧一笑,“月大人,這裏可不是你的家。”
“我要找媳婦,我媳婦呢!”月清澤不肯配合,湊上前的兩名宮女麵麵相覷,求助般的看向內侍。
那內侍雙眉蹙起,也覺得麻煩,但還是說了:“去把月大人的下人叫來,見到熟悉的人,他也許能好。”
有宮人退出去叫人,令兩個宮女視線黏在月清澤的臉上不肯移開,雙頰可疑的變紅,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們兩個的居心。
那內侍不悅地皺眉,“把你們那點花花腸子收起來,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要是做了讓殿下蒙羞的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宮女嚇得不敢亂看,連連向內侍求情。
丁二很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