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卻沒有反應,他皺起雙眉,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誰讓你們進來的。”
兩名女娘的笑意僵硬在唇角。
柳鳶語氣委屈,“月大人,昨晚發生的事情,難不成大人都忘了。”
她說著,蓮步輕移,向月清澤靠去。
月清澤向後退了一步,表情更難看了,“丁二!”
丁二從房間裏騰地出現,隔在月清澤和柳鳶的身邊,衝著美女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昨晚一直是小的在伺候老爺,怎麼沒看見你啊。你該不會夢遊了,記錯人了吧?”
這陰惻惻地嘲諷,好像在嘲笑柳鳶的沒臉沒皮。
柳鳶從小被培養如何取悅男人,她長得好看,一般男人看了也很難不被她吸引,這還是第一次提到鐵板了!
想到當年京城裏關於月清澤斷袖的流言,加上他成親一年多了,到現在還沒有孩子,柳鳶這一刻還真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喜歡男人了。
要不然好好的崇恩公府的世子,就算落敗了,也不可能娶一個鄉下姑娘做正妻啊。
憑借他的長相和才學,當年六公主也是想要嫁給他的!
短短瞬息的功夫,柳鳶的腦子裏想了很多的可能,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要掉不掉。
“月大人,奴婢絕對沒有記錯,昨晚真的是奴婢服侍了您。就算您不想認,可太子殿下已經把奴婢二人賜給了大人,難不成您還要奴婢兩個回去?”
柳鳶抬出了太子。
太子賞賜的人,必然有拉攏的意思,隻要月清澤腦子正常一點,絕對不應該把她們送回去。
偏偏,月清澤就是不肯和正常人的反應一樣。
他清俊的臉上仿佛烏雲密布,看也不再看這兩個女人,直接對著丁二擺手,“人怎麼來的,怎麼送回去。”
一直沉默的煙雨此時也變了臉色,她的臉煞白,噗通一聲跪在月清澤的麵前,清冷地開口:“大人,您要是送了奴婢兩人回去,還不如直接要奴婢兩人的命。”
柳鳶此時也反應過來,跟著跪下,“是啊,大人,奴婢兩個被送回去,殿下一定覺得奴婢兩個沒能伺候好大人和夫人,勢必會要奴婢兩個的命。還請大人開恩,饒了奴婢兩個。”
月清澤挑眉冷哼一聲:“殿下不可能送你們過來,說吧,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兩人心驚肉跳。
她們要努力克製著,才不會顯露出不一樣的反應,可就算偽裝的再好,那一刻的慌亂,還是逃不過月清澤的眼睛。
“丁二,把她們送到東宮。”
其實真正的應該是月清澤把這兩人送過去,並向太子說明情況。
可他擔心花梨會不會生氣,因此根本顧忌不了這些,直接去了裏間。
兩名女娘癱軟在地上,臉上一陣失神,可很快,她們又恢複如常,甚至還能對著月清澤的背影哭訴:
“大人,您誤會奴婢了,奴婢哪裏是旁人的人啊。”
然而,月清澤壓根沒回頭。
花梨聽到外麵的動靜,見到月清澤的第一眼,便搶先開口:“我沒相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