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能看出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我真的沒事,你別誤會。”
月清澤卻是明顯的不信,說什麼也不肯退讓一步。
花梨歎口氣,也不和他爭辯了,想著等到大夫來了,看出自己身體沒問題,還要怎麼解釋過去。
王義動作很快,請來了京城裏回春堂的王大夫。
老人穿著一身漿洗幹淨的布衣,花白的頭發和胡須,樣子頗為慈祥。
他手指搭在花梨的手腕上,摸了摸胡須,“恭喜大人,尊夫人有喜了。”
月清澤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我夫人有孕了?”
“是的。”王大夫笑嗬嗬地點頭,慈眉善目的樣子特別好說話。
他看了很多有孕的婦人,也遇到過很多家千奇百怪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了。
花梨驚訝地撫摸著肚皮,那裏還是平平的,看不出有身孕的可能,可她就是懷孕了。
“多謝大夫。”月清澤激動地道謝,讓玳瑁快去拿荷包。
安靜的室內這才變得鮮活起來,大家急匆匆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喜。
王義不能進去,隻能等在外麵。
看到從裏麵興高采烈出來的玳瑁,他將人攔住,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玳瑁也沒注意他是什麼表情,隻歡喜地回答:“夫人有孕了。”
王義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目光如電地看向房門,似乎能透過門簾,看到那抹纖細的影子。
想象著她大著肚子,臉上帶著別人沒有的神采,他垂下了頭,盯著自己的手。
以前的養尊處優,已經再也找不到,現在他作為王義的手,布滿了厚厚的繭子,還有各種傷口,最嚴重的那一個,差點把他半個手掌削掉。
回不去了。
王義默默地想著。
就算能回去又如何,她的身邊早就有了人,從始至終,他都是後來的。
王義抿著唇,轉身大步地離開,如每一次那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大夫,內人懷孕後,可有禁'忌?”月清澤急急地詢問著。
引得王大夫好奇不已。
他遇到的家裏,基本上都更關心腹中胎兒,少有會擔心孩子他娘的,甚至有的人家,等不及孩子出世,便想要他診斷出是男是女。
像月清澤這樣的,他在短暫的驚訝後,到真說了一些禁'忌:“夫人月份還淺,不過才兩個月,頭三個月內一定要多多注意,萬萬不能動了胎氣。五個月後要適當的運動,省著肚子太大不好生。”
月清澤認真地聽著,那副專注的還要讓王大夫說得更細致的模樣,引得花梨一陣尷尬。
她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再繼續問了。
又讓玳瑁將王大夫送出去後,才對月清澤說:“好了,我也有些心得的。”
以前在現代時,她一個表妹是護士,當初被表妹拉著,聽了不少的娃娃經,對準媽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有一些印象。
月清澤一個大男人,追著王大夫不放,都被人家問尷尬了。
月清澤笑得開心,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