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花橋這次沒能讓她如願。
“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若是連他怎麼死的都不查清楚,以後有什麼臉麵麵對列祖列宗,我決定一定要查清楚,查不清楚就報官。”
花橋不想留下一個危險,以後還會牽扯到花梨,所以這事必須有個說法。
馬氏好不容易恢複點血色的臉,這下子又白了,她哆哆嗦嗦地指著花橋,大罵一聲:“不孝子。”
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二房和三房的人撲了上去,叫的大聲,卻一點都不著急。
花苑甚至湊到花橋身邊邀功,“大哥,你放心,我站在你這邊,當時我偷偷聽到了,爹和娘吵架來著,你也知道娘的脾氣……”
到底是說自家老娘的壞話,他聲音停下了,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樣子。
花橋覺得膩味,讓丁二去叫了大夫。
馬氏都這樣了,當然不能再調查,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馬氏就是害死花老頭的凶手。
花橋修書一封,請丁二安排人送到大興村,交給裏正。
花橋為大興村謀了福利,做了不少的好事,大女婿又是在朝廷當官的,他當然向著大房。
因此,也沒懷疑花橋的說辭,甚至按照對老花家所有人的了解,相信一定是馬氏把花老頭氣死的。
他很快回了信,要馬氏馬上帶著人回來,氣死了自己的老頭子,以後不許再出村子半步。
原本隻是裝暈的馬氏,見到這封信後,徹底病了,身子迅速垮了,沒等到京城,便被兒女們護著,趕回了老家。
等花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對自家爹爹另眼相待。
“爹,你不難過?”
花梨清楚,自家爹爹最有感情的是已逝的曾祖父,對花老頭的感情並不深,可他是個孝子,不可能不難受。
花橋眼神迷茫,“怎麼不難過,可是看到他們那樣子,我的難過又化為了憤恨。人怎麼能這樣啊,為了一點點私利,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能下的去狠手欺騙,他們怎麼能那麼可惡。”
“爹,金錢亂人眼,有的人金錢至上,壓根不把親情放在心裏,你不用為了他們自責。”花梨早就看清楚那些人的本質,對他們的感情早就淡了。
花老頭活著的時候,對二房和三房最好,可這些人隻顧著那點錢,連老人的死都不管,連一點悲傷的樣子都沒有,和那豺狼有什麼區別。
花橋疲憊地閉上眼,不再說話。
花梨也不打擾他,看出他短短幾天瘦了一大圈,心裏心疼,讓丫鬟帶他回廂房裏休息。
趙氏卻沒走,她的心情也很複雜,更多的卻是鬆快。
老花家就像一個沒法舍棄的大包裹,沉甸甸的壓在他們夫妻二人的肩膀,過了這麼多年被欺壓的日子,突然能翻身做主了,她的情緒分外激動。
“梨兒,老花家那些人經曆了這次的事,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的。”趙氏語氣篤定。
這次花橋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若是他們再沒臉沒皮的湊過來,他就真的斷了他們的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