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小心翼翼的把磚撬開,裏麵的空間很小,隻放得下一個小盒子。
他將盒子挖出來,打開一看,裏麵團著一些銀票,還有一些數額不等的銀子,想來是春秀的全部家當,而在銀票的底下,則放著一塊男人用的玉佩。
那玉佩的質地非常普通,並不是有權有勢人家愛用的上等白玉。
玉佩的一麵是祥雲,另一麵則刻了一個‘白’字。
丁二眼睛眯起,下意識地想到一個人。
白帆。
“白帆?之前來進貨那個?”月清澤問道,對白帆這個名字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時花梨覺得這人古怪,在合作了一次賺到錢後,不管白帆又拿出怎樣的誘'惑,她都不肯再繼續和他做生意。
“就是他,除了他之外,夫人身邊沒出現過姓白,或者名字裏帶白字的。”丁二也是見過白帆的,對這人印象頗深,長得還算周正,可渾身的氣息並不討喜。
“他在京城有產業?”
“是的,他說自己是白家的少爺。”
“可笑,白家是什麼人家,可能由著他亂來。”月清澤冷笑,“這人連裝都裝的不像。你去查一查,看看他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
丁二的速度很快,將白帆這段時間的舉動都送到月清澤的麵前。
說實話,白帆的生活乍一看非常簡單,每天都會去店裏巡視,天黑之前回家。
每隔三天就會去一次瀟湘館,不同於天香樓是專門吃飯的地方,瀟湘館不但能吃飯,還有花娘,裏麵頗為豪華,舞蹈樂子繁多,哪怕是貴族世家,也時常會到裏麵轉一轉。
相應的,裏麵的消費高的驚人。
按照白帆開的店麵規模,根本不夠他隔三差五去一趟揮霍的。
月清澤又把黑衣人出現在春秀那兒的時間標注出來,很快發現,這些日期和白帆去瀟湘館的時間有所重疊。
白帆身上的疑點驟然提高了很多。
月清澤敲了敲桌麵,花梅已經在大牢裏關了三天,到底是女娘,時間久了身體根本吃不消。
若是按照他的性子,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並不會動手。
可是花梅那邊根本等不及了。
月清澤眼睛眯起,叫來丁二,“去把他抓來,讓丁六審一審。”
丁二並不意外,和夫人相關的事情,總是會讓主子變了一個人。
他動作很快,趁著白帆外出尋樂子的空蕩,將人不聲不響地帶走。
他頗為謹慎,全程蒙著白帆的眼睛,帶到暗處,讓丁六審問。
丁六頗為擅長審訊之道,每次都能讓人痛不欲生,卻又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確切的痕跡。
凡是在他手底下過了一圈的人,恨不得馬上死了解脫。
白帆看似是條硬漢子,在遇到丁六的手法後,也根本扛不住,沒一會便交代了。
“我的確去找了春秀,但人不是我殺的。”
“還是不肯說實話,看來力度不夠。”丁六幽幽開口,拿出一個造型奇怪的棍子,“我把這個插你嘴裏,可以把你的胃攪合爛了,外表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傷口,你想體驗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