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清楚,關於坐月子會和母親有很大的分歧,她也沒想說清楚,隻讓玳瑁私下裏去給她準備熱水。
卻不想玳瑁這個傻姑娘特別的衷心,覺得洗澡對花梨身體不好,昧著被責罰的危險,偷偷跑去告訴趙氏。
趙氏聽了就著急了,連忙趕過來,阻止她洗澡。
“娘,真沒事,我也不全洗,就擦一擦髒的地方。”花梨很無奈地解釋著。
“不行,坐月子期間不能洗澡,你要是洗了,受了寒,過了病氣可怎麼辦?我也是為你好,你可不能不聽娘的。”
趙氏很堅持。
花梨沒辦法,隻好把目標轉移到月清澤身上。
到了晚上,月清澤回來,花梨讓他偷偷地送熱水進來。
月清澤把外袍放到一旁,無奈地笑了,“娘和我說了,坐月子期間不能洗澡,你先忍一忍。”
“這怎麼能忍的住,讓你一個月不洗澡,你試一試。”花梨無奈了。
她娘動作挺快,月清澤才回來,便什麼都和他說好了。
她賭氣地抱怨著,知曉月清澤是愛潔的人,若是真讓他一個月不洗澡,他自己就會受不了。
“行啊,我陪你,咱們這一個月都不洗澡了,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能嫌棄我臭。”
月清澤爽快答應了,笑眯眯地提出,就是為了讓花梨不要再過多關注臭不臭的問題。
花梨一愣,“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月清澤坐在她的身邊,“夫妻本就應該共患難,現在你不高興,我怎麼能洗澡氣你。”
花梨輕抿唇角,心情好了不少,“好了,我逗你的,你還是洗澡吧,要不然去早朝的時候,太臭熏到別的人可怎麼辦?”
朝廷上對官員的儀態很重視的,每次入宮都會有太監守在門口,若是被挑出儀表有問題,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多丟人啊。
月清澤勾住她的手指,“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不在乎,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花梨被他視線掃視過的肌膚,像是燙到般,迅速變紅,“你真能說甜言蜜語。”
“你是我媳婦,我不對你說,還能對誰說。”月清澤也隻有對花梨時會表露出熱情的那一麵。
有了這段小插曲,花梨就算覺得洗澡並不影響什麼,可為了讓家裏人不擔心,還是忍著沒洗,而是在陽氣最足的溫暖午後,由趙氏給她擦了擦。
速度很快,花梨還沒覺得過癮的,趙氏就讓她馬上穿衣服。
花梨雖然無奈,可到底沒再跟著家裏唱反調。
等到兒子滿月的那天,花梨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抱著小家夥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別人做月子不是胖得認不出來,就是醜醜的,你家閨女到好,還是那麼漂亮。”一個和趙氏交好的夫人羨慕地說著。
她聽說月清澤連媳婦坐月子期間,都沒有收通房,就連別人討好他送來的女人,都被他送走了。
這份對花梨的癡情,飛快地在京城裏蔓延。
男人們覺得月清澤不懂風情,放著大好的女人不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