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一張麵容騰地一下紅了。
說來說去,這人不就是想了嗎?
她推了他一把,嬌嗔:“沒個正經的。”
月清澤順勢將她的手貼在唇邊親了一口,“老夫老妻了,你還不好意思。”
潔白如雪的皮膚染上晚霞般的紅,好看得讓他心癢難耐。
他也不再多言語,直接將媳婦抱上'床。
出門在外這麼久,最想念的便是妻子和孩子。
現在月家終於得以平反,他也恢複了爵位,不用再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
而在二皇子府的月清揚氣得直發脾氣。
他身上的傷終於修養好,除了臉上的疤痕永遠也無法愈合,還有一條腿也救治的晚了,落了病根,以後行動都不會利索。
他沒了往日的風光,二皇子府上的下人不把他當回事,隔三差五便少了他的吃食,若不是跟著他的小乞丐是個厲害的,也許他們兩個早就餓死了。
“大哥,我拿了吃的回來。”
小六子興致勃勃地跑回來,從兜裏拿出兩個白胖胖的饅頭,分給月清揚一個,“快吃,還熱乎的。”
“我不吃!”月清揚一把將饅頭掀飛,“我那好三弟繼承了爵位,在崇恩公府吃香的喝辣的,我同樣也是月家人,怎能就吃這破饅頭!”
小六子心疼地把饅頭撿起來,拍掉上麵的灰,將沒掉地上的那個再次遞給月清揚,“大哥,就算你再生氣,可也要先吃飽了肚子,肚子若是餓的,想幹什麼都沒力氣。”
大道理他不懂,可這一點卻是明白的,隻有吃飽了才能想別的。
月清揚被他的話觸動,卻還是盯著饅頭沒伸手。
他盯著洗幹淨臉,露出的光澤如玉肌膚的小六子,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那道劍傷貫穿了整張臉,仿佛再使勁就能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說實話,真的很嚇人,可小六子作為乞丐,什麼恐怖的模樣沒見過。
他搖了搖,“不嚇人。”
“你騙我。”
月清澤閉上眼,他永遠忘不了二皇子看到他的反應,厭惡得好似腳底的泥。
他現在長相沒了,腿腳也不利索,被二皇子徹底遺忘在府裏,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能報仇。
他恨。
憤怒充斥在心底,哪還有心情吃東西。
小六子撓了撓後腦勺,“要不我再去找一趟文覆然?”
“他已經被二皇子攆出去,和喪家犬有什麼區別,找他也沒用。”
月清揚冷笑,比起他,他的生活還算好的。
“可他前天還找到我,想找機會和你見一麵。”小六子努力回憶著,“他說他現在在長公主府。”
月清揚猛地睜開眼,“他這麼快就有了新的靠山?”
“靠山不靠山我不清楚,不過我可認得他身上的衣服,看著好像更華麗了。”
小六子在市井裏練就了一番看人的本領,文覆然以前在二皇子府打扮得很素氣,到了長公主府卻華麗非常,襯得那張麵容更帥氣了。
月清揚與長公主接觸過,知道這位的毛病,古怪的笑了:“行啊,他還真是有本事,什麼犧牲都能舍得,居然甘願去做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