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莫流之尋了各個營帳,並沒有看到紫英的蹤影,又找了媚兒,媚兒說紫英已經知道失憶的真相,估計已經離開莫氏部落了。莫流之狠狠地甩了媚兒一耳光,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他怒視著媚兒,道:“你休想挑撥我和紫英的感情!喬媚兒!”
“紫英不是這裏的人,她早晚要離開你的!”喬媚兒望著莫流之怒而離去的身影,心酸含淚呼喚他。
莫流之策馬下山,身後的宋小亮帶著一支狩獵隊跟著尋人。
黑夜降臨,很快便看到群山峰頂露出一輪圓月。紫英一直覺得莫公子是好人,是不會害她的,所以媚兒說的話她並不相信。她失蹤不是生氣,是想起今夜是月圓之夜,那塊神奇的石壁會不會顯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她好奇心很強,早爬上那座高峰,接著手中微弱的火把進入暗道,來到那塊神奇的石壁下麵。她抬頭看天空,月兒被對麵那座山當著,還沒照過來。紫英隻好坐等明月爬過山頭。
過了一個時辰,圓月當空,照在對麵山體的一塊圓滑石塊上,月光反射到這塊神奇的石壁,石壁就像一張熒屏般亮了。紫英好奇地看著石壁,道:“什麼都沒有啊,莫流之騙人!”
於是,紫英拖著下巴,坐在岩石平台,望著石壁發呆,等待石壁的精彩呈現。又過了半個時辰,月兒快躍過這個山頭了,還是沒看到石壁顯示任何東西。紫英早已打起瞌睡,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發現身旁多了一堆篝火。她起身一看,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紫英很疑惑,這裏隻有她一人,誰給她******?誰給她生火取暖?紫英喊了幾下,沒發現任何人,恰見莫流之走過來,紫英感動地撲進他懷裏,道:“隻有你關心我,找我!不管是不是你讓我失憶的,我也不想去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隻要你陪著我,陪我玩!”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莫流之緊抱著她,擔憂的心終於可以放下。
兩人攜手離開岩石平台,回莫氏部落。岩石平台下麵嶙峋的山體,慢慢地爬上一個人,正是宋小亮。他一直冒著危險掛在岩石下麵,篝火是他升的,紫英身上的那件外套也是他披的,但他不能讓莫流之知道。
次日天明,莫氏號角吹響各個山頭,召集所有的莫氏之人回大本營集中。紫英爬起,她雖然不是莫氏的人,但是她很好奇發生何事。於是她也悄悄地混在人群。
大本營主營帳。帳內站滿莫氏部落的重要人物,莫言是這些重要人物的領導人。莫流之作為莫言的獨子,也是莫氏的繼承人,自然是站在父親的身旁。經莫言介紹,今日他要把莫氏首領之位傳給兒子,讓大家多協助莫流之把莫氏部落發揚光大。大家沒意見,這是早料到的事,也是部落的慣例,首領之位隻傳子。而且這些人十之八九是莫流之的心腹,早就忠心於莫流之。傳位之事,本來是順理成章,這時來了一個喬媚兒和喬氏首領,他們向莫言提親來的。因為按照數十年前的約定,莫言之子即位之日便是娶喬氏之女之時,所以喬氏把彩禮都帶來了。
莫言沉默了,在場的莫氏之人都不吭聲,他們都知道莫流之不喜歡喬媚兒,知道莫流之愛紫英,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莫流之既已即位,這一切就有他做主。他謙謙儒雅地給喬氏首領行見麵禮,道:“今日確有兩大喜事,第一件喜事是我即位之喜!喬伯父與媚兒尚未祝賀我這個新首領呢?”言罷示意一侍從送酒過來。
侍從送來三碗酒。莫流之親自端碗給喬媚兒和她的父親,自己端起另一碗酒等待喬氏首領的祝賀。
“祝賀莫公子即位!幹!”喬氏首領一口氣喝完酒。莫流之看著喬媚兒,也等待她的祝賀。喬媚兒賀完,也痛快地喝下酒。莫流之邪笑一下,也喝完他的酒。
“慶祝完第一件喜事,稍後再公布第二件喜事!”莫流之坐在父親旁邊的首領位置,朗聲道:“宋小亮,進來!”宋小亮應聲進來,身後跟隨者幾個莫氏女子,這些女子都是能歌善舞,每逢盛會就表演歌舞。彩禮早已挪放到一旁,主帳內騰出的空間供宋小亮等人的表演。
喬媚兒與父親耐心地看著歌舞表演,好不容易看完宋小亮等人的歌舞表演,又迎來另一項表演。這一出表演是吹拉彈唱。喬媚兒覺得腦袋有點暈眩,以為是喝醉酒了,便狠狠地捏著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捏醒,果然腦袋清醒了許多。
“把笛子拿來,我也為大家吹一曲!”莫流之接過笛子,笑吟吟地吹起笛子。此曲乃莫公子獨門絕技,莫氏之人聽著很舒心。宋小亮聽到笛聲,想起紫英那夜正是被這笛聲消滅記憶的。
“莫公子為何要吹這首曲子?”宋小亮猜不透,想不明白莫公子要做什麼。目光不經意間投向喬媚兒,見喬媚兒與她的父親正抱頭喊疼。宋小亮算是明白了,原來莫公子是為他們二人吹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