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道懸崖邊緣,三位老者果然在此,並且都在向下看去,中年人之前彙報的情況也都是下麵的弟子反饋上來的,這裏遭難之後他還是第一次來。
他也從稍遠一點的位置走到懸崖邊向下看去,一個圓形的小湖靜靜的躺在山腳下,而在他腳下的懸崖,光滑的好像一麵鏡子。
這是何等的威能啊,中年人窮極一生也沒見過如此神通,他相信就連身邊那三個老者一同出手也決計造成不了如此可怕的景象,難道是自己宗門得罪了一個已經進入了上三境的大能?那可是在傳說中擁有翻江倒海神通的境界啊?可既然有此身手,為何卻隻是單單抹掉一個劍塚呢?
“宗南。”仍舊是剛剛那個老者開口了。
“弟子在。”中年人連忙施禮回答道。
“你是不是也奇怪為什麼這個對頭有如此本事,卻隻對我派劍塚出手,而且又不顯露行藏?”
“還請大長老示下。”
“哼,依我看有兩種可能,一,這個對頭隻是跟劍塚中某位前輩有私仇,故此出手抹去劍塚也算是報了仇了,順便也折了咱們懸劍宗的臉麵。二,這對頭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幾人一起發功,用什麼陣法引出天外流星來毀了劍塚,用意無外乎是讓我們去到處猜忌仇家,貿然出手引起楚國內亂。”大長老背著手,自信的說道。
“那依您來看,我派將如何應對為好?”
“哼,什麼都讓我來做主,還要你這個一派宗主有什麼用。”大長老一聲怒喝,不過仍舊回答了他的問題,“派出門中下三境弟子去四處打探,不過隻限楚國境內,如有任何發現,發信號示警。”
這位大長老口中的懸劍宗宗主心中一陣苦笑,有你們三個老家夥在,我也覺得我這個宗主沒什麼用,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而是恭敬的問道:“大長老,這對頭不管是哪種情況,派出下三境弟子恐怕都探查不出什麼來吧?”
“蠢,派出他們本來就不是真的需要他們探查出什麼來。”
“恕弟子愚鈍,還望大長老指點一二。”
“哼,學著點。如果對頭是第一種情況,既然今日他都未曾出手殺傷一個弟子,必然是愛惜羽毛之人,即便是遇見下三境弟子也不屑於出手。而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他們定然不願意多生事端讓咱們發現他們的來曆,既然下三境弟子查不出什麼,那他們也不會對這些弟子出手。”說到這裏,大長老的聲音又轉為嚴厲,“至於為什麼派出這些弟子,還不是因為你個蠢物,琅琊山上劍塚沒了卻多出這麼個湖,不做出些姿態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們!”
宗主的頭低得更深了,“是,弟子馬上去辦。”說完,倒退著走出十丈,才駕劍向宗門中飛去。
大長老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厭惡神情:“哼,真不知道這廢物哪裏好,師弟非得讓他接替宗主之位。”
“算了,師兄,這些年宗南這孩子對咱們百依百順,也算不錯了。”終於,大長老身後的一個白衣老者開口了。
“廢話,要不是咱們三個坐鎮,這懸劍宗早就在他手裏沒落了。”他身後的兩個老者對視了一眼,搖頭苦笑了一下,也就不再多說了。
很快,一道劍嘯聲在懸劍宗大殿中響起,所有的弟子立刻從琅琊山各處向大殿彙聚,一刻鍾後,身著黑、棕、藍三色衣衫的弟子紛紛快步走出了大殿,走出懸劍宗正麵牌樓之後,各自駕馭著自己的飛劍向四麵八方飛去,那場麵讓宗門內的弟子們多少找回了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