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姓漢子的話,老漢站都站不穩了,直接雙膝跪地,連連磕頭,“張總管啊,可不能帶走我女兒啊,那劉家二少爺這半年已經禍害死三個姑娘了,我可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啊。您幫老漢說說好話,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把錢還上。張總管,看在我當年也曾接濟過您的份上,您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看著老漢滿臉的淚水,聽到老漢說的話,這消瘦漢子沉默了,可又一想到這半年來劉家大院抬出去的屍體,他又打了個哆嗦,他能在這半年內從一個普通家丁躥升到第三總管的位置,還不是因為前麵那個違背了劉二少爺的指示被他給打殺了。
想到這裏,他蹲下了身子,輕聲在老漢耳邊說道:“韓叔,您別怪我,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二少爺看上了你們家二丫,如果你把二丫送過去,還有可能不死,可要是你不把二丫送過去,你們一家三口加上我,都死定了。這石頭村是懸劍宗的勢力範圍,劉家大少半年前正好入了懸劍宗,那這石頭村裏他們劉家就是天就是地,他們家說的話就是聖旨,誰敢說個不字?實話跟您說了吧,今天即便是您還的上錢,二丫我也得帶走,不然你以為我後麵這三是來幹什麼來了。”
韓老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不住的磕頭,張總管有些不耐煩了,二少爺最煩做事拖拖拉拉,規定時限內不回去,那自己也不用回去了,想到這,他向前一揮手,說了句,“上。”
噗通、噗通、噗通,三聲悶響,張總管非但沒看到三個大漢衝上前去,反而聽到了三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急忙回過頭去,驚訝的看到了費財三人。
費財吹了吹PAD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沒理睬在一旁怒罵的小封,笑嘻嘻的對他說道:“5兩銀子的利息是怎麼在半年裏滾到40兩的,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
看來是遇上管閑事的了,張總管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靠的就是腦子,他打量了一下三人,都是生麵孔,一身平民百姓穿得粗布衣服,必定不是修士,也就是那站在後麵的大漢高壯了些,決計不是劉員外家裏那十幾個家丁的對手,更別提還有個劉家大少爺。
想到這裏,他定了定神,沉聲說道:“這裏是懸劍宗的地盤,劉家大少爺是懸劍宗正式弟子,你們打了我也沒用,等他回來了,天涯海角你們都死定了,快些離去,不要自誤。”
“哼哼,那劉家大少爺現在看來是不在家啊。既然隻有二少爺在家,那這事我們就可以管一管了,至於大少爺嘛,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不勞您費心了。”說著他踏前了一步,攥緊了手裏的PAD。
難得的,這位張大總管倒是沒有被嚇退,隻是低聲說道:“那劉家有一道劍符,隻要一撕開就會向天上發出一道劍氣訊號,是懸劍宗獎勵給每個正式弟子的,你們即便滅了劉家也躲不過懸劍宗的千裏追殺。”
說到這,他又提高了嗓門歪頭衝老韓頭說道:“韓叔,你打算把這三位外鄉人也害死嗎?”
“你少威脅老人家,那是最壞的情況,我們帶著老人一家去別的地方生活,我還就不信他懸劍宗會為了一戶普通人四處查找,歸根結底他劉員外家也不過是借了懸劍宗的勢罷了,懸劍宗那麼多弟子,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管。你看我這辦法如何,頂多也就是死你一個。”費財笑道,這種仗勢欺人的家夥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不過他死了自己也不會感到可惜,至於那劉員外家,如果真像這家夥說的家裏有道劍符,那暫時還是別碰為好,這懸劍宗短時間還是繞著點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