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謝謝了。”我平時還真沒要人東西的習慣,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麼邪了,居然要東西也這麼幹脆。不過想想她也許是隨口說說,不禁為自己神經過敏感覺有點好笑起來。
歐陽一涵俯著身在旁邊看了一遍我打的講話稿,居然在我檢查了兩三遍的稿子裏還挑出四五處錯誤,我真有點佩服起她來。
說是在宣傳部當打字員,到了快下班時我才發覺這打字室不僅僅是對宣傳部,好象整個縣局有打字複印的活都得這兒幹。
“喲,來了個新同事,歡迎歡迎!”一個戴著眼睛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剛到門口就大聲嚷嚷,不用說這一定是在說我。
我慌張的站起來剛想把手伸出去,卻發現他一雙眼睛分明就沒看我而是滿有內涵的盯著歐陽一涵:“這份通知下午要發出去,打成紅頭文件,別忘了。”這種人一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睢他的眼神我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喂狗。
厚厚幾頁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我的天,這不是給我的吧?但這裏除了歐陽一涵就沒別人了,這到中午能打完?腦袋裏嗡嗡的,感覺瞬間一片空白。
等這人一走,我隻能兩眼求救似的看著歐陽一涵了,這時什麼要麵子之類的想法全沒了,畢竟這能力還得分大小吧?
歐陽一涵倒時挺爽快,“給我吧,看你忙到下午也打不完。”還是隻有她最了解我了,心裏頓時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激。
感激歸感激,不過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在此時卻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我是個男人啊,卻要個柔弱的女人的幫忙,想想真是窩囊。
就在那一刻起,我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習打字,不然這樣久了也會讓人看不起,尤其是不能讓對麵的她看不起啊,這樣多沒麵子。
臨近下班,我正在幫人事部複印資料的時候那個彌勒佛一樣的部長踱著步伴著皮鞋的嗒嗒聲出現在門口:“江文傑。”
“郭部長……”我滿頭大汗,好象很忙的樣子,其實這隻是因為剛學會怎麼用複印機,生怕弄錯緊張出來的汗。
“工作還習慣吧。”
“習慣,習慣。”我忙不迭的說。我發覺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低聲下氣的感覺,這都怎麼了,以前的我可不是這樣。
很當心歐陽一涵會看不起我,餘光之下她卻頭也沒抬正幫我趕著稿子呢。
郭部長似乎是對我忙碌的樣子很是滿意,困難的轉過身,嗒嗒的踱著步回辦公室去了。
陸陸續續的人估計整幢樓除了門衛室的小劉就隻剩我和她了,一直忙到一點過,終於把文件搞定,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正好肚子也正咕咕叫個不停。
摸摸口袋裏還有幾十塊錢,這雖少,但在這個小縣城裏吃頓便飯倒還是可以的。
“真是幸虧有你幫忙了,要不我請你吃頓便飯?”我很當心她不去,因為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當然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邀請,更何況我這個剛來兩天的新同事。
“那好啊,就當你這個新同事來報道,給你慶祝一下了。”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爽快,我真有點欣喜若狂:“謝謝,不過以後還要你多多指點指點。”和有素質的人在一起,我發現我說話也開始象那麼回事起來。
在附件找了個看起來還過得去的小店,心裏盤算著這店看著還蠻幹淨,也不算大,這幾十塊錢也應該夠了。
歐陽一涵估計也早就餓了,說不定早上她真的是真喝了一杯豆奶。因為之後我一直都沒看見她再吃東西。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店裏,吧台的小妹馬上滿臉堆滿了笑容:“兩位嗎?裏麵有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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