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顏歆月氣的眼睛都紅了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究竟哪裏惹到你了?”
孟靖謙反問道:“我為什麼這樣,你難道不清楚嗎?”
顏歆月看著他怨懟的眼神,忽然就笑了,笑的悲涼而無奈,“到底,還是為了一個她。 Ww WCOM”
這個“她”的是誰,兩個人都再清楚不過。從前他們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提起這個“她”,“她”是他們的禁忌,也是孟靖謙最後的底線。以前他們每一次到“她”,孟靖謙都會咬牙切齒的讓她閉嘴。在他看來,她是害他心上人殘疾的元凶,也是拆散他和初戀的罪魁禍。
她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他們新婚夜的那個晚上,孟靖謙掐著她的下巴憎恨的對她:“為什麼變成殘疾的不是你?”
他就是這麼恨她,恨不得她替他愛的人殘疾,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那時顏歆月最怕的就是提起他心尖上的人,可現在她卻可以毫不顧忌的起那個人,或許是她真的不再怕他了吧。
果然,話音將落,顏歆月就能明顯感覺到氣氛陡然降至冰點,空氣好像都凝滯了一樣。孟靖謙的眼神也變得冷冽了一些。
她苦澀的牽了牽唇角,閉上眼睛等著他爆或者怒罵,像以前那樣掐著她的脖子讓她閉嘴。
可想象中的怒火並沒有噴射到她身上,良久之後她緩緩睜開眼,卻看到他仍然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半晌之後,孟靖謙忽然沉沉的開口,“你想銷案是吧?很簡單。”
顏歆月心裏跳了一下,卻聽他一字一頓的:“陪我一個月,我不僅可以銷案,還可以免去你的賠償,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也許隻是因為這段時間重新對她有了興趣,所以想玩膩了自然就不會在意了。又或許是當聽到6景呈喜歡她,想追求她時覺得不爽,所以才會這樣。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不要的東西,也不許別人接手。
他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本以為她一定會答應,可顏歆月卻沒有半點猶豫的拒絕道:“我不接受。”
她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哪怕一分一秒都不可能。
孟靖謙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冷笑一聲,“連住的地方都快沒有了,你還逞什麼能?就憑你現在這種條件,五十萬你打算還到什麼時候?”
顏歆月立刻漲紅了臉,卻挺直背脊道:“我就算還一輩子也會還給你的!”
“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打算怎麼還?就你那點微薄的工資,你就算是每個月不吃不喝,估計都得還個十年八年的。”見她不話,孟靖謙嘴角的諷刺愈明顯,“還是你又要去勾搭哪個冤大頭來幫你?”
“你!”顏歆月氣結,垂在身側的手都顫抖起來,片刻之後,她忽然不受控製的抄起他辦公桌上的咖啡向他潑了過去。
孟靖謙沒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杯濃咖啡盡數潑到了他臉上,咖啡順著他峻峭的下巴滴下來,白色的襯衫上染了大片的咖啡漬,刺眼而又狼狽。
他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抬起頭眼神冷厲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卻見她斬釘截鐵的:“孟靖謙你真的是個滾蛋,你放心,那些錢我一定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希望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這張討人厭的臉!”
顏歆月完轉身便向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他冷笑一聲:“話可別的太早!有你來求我的那,不信咱們走著瞧。”
顏歆月沒有再什麼,隻是用力摔上他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坐在外麵的吳錚被她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生了什麼事,幾秒鍾之後便聽見辦公室裏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杯子碎裂的聲音。
從孟靖謙那裏離開,顏歆月就沒有再回去的想法,至於他所的,陪他一個月就把所有的債一筆勾銷,她更是沒想過。她不是那些靠身體和色相來換取利益的女人,更何況他把話的那麼難聽,話裏話外都在指責她水性楊花,她回去跟自取其辱有什麼區別?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惡劣的男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把錢還給他。
欠錢的感覺不好,欠孟靖謙的錢感覺尤其不好。她甚至整夜整夜睡不著,腦子裏滿是怎麼才能趕緊把錢還給他。學校裏的工資就是那麼多,也不可能提前預支工資。
最著急的時候,她甚至想過要貸高利貸這種極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