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孟靖謙的時候,我在美國華人律界剛剛嶄露頭角,盡管出道時間不長,但因為一場黑人被當街槍殺的種族人權案而得了名。WwW COM
對於這個男人,我隻是有所耳聞,卻並沒有真正見過。
直到有一我的一場庭審結束後收拾東西,一個男人忽然走了上來,笑容深長的看著我道:“你就是武文靜?”
我抬頭看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眉眼深邃,氣質出眾,長得清俊而又帥氣,一張東方麵孔委實是極其出眾的。
“有事?”
“我叫孟靖謙。”他從名片夾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笑容漸深的道:“要不要來我的律所做合夥人?”
在此之前不是沒有人對我拋出橄欖枝,就算是他,我也隻當是那些慕名而來找合夥人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我那時並沒有想到,有些事卻已經注定一輩子。
我最終還是回國進了孟靖謙的君和律所,彼時律所裏隻有他和他的大學同學兼妹夫程奕楓兩個人,我去了之後成了另一位副主任。
不可否認,孟靖謙確實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為優秀的法律人,可優秀的人多了,我自然不會因為他優秀就喜歡上他。
真正喜歡他,是在有一次慶功會的晚上,我被歹徒攻擊,是孟靖謙出麵救了我,並且受了傷。
他為我而傷,我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要照顧他。
其實在他住院期間我就一直感到有些奇怪,他這樣優質的男人,竟然沒有結婚,甚至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看到。那個時候我是很慶幸的,甚至於常常偷笑,覺得自己有機可乘。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偶然得知,他不僅結婚了,甚至都已經離婚了,並且有一個心心念念的前女友。
我斷斷續續的聽人講述過他和他前妻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爛俗故事,據他前妻為了和他在一起確實是做盡了一個女人能做的所有,到最後卻也隻落得一個棄婦的下場。
我曾經很認真的想過要不要追孟靖謙,但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放棄了。
倒不是因為有他前妻這個前車之鑒,而是因為我的自尊心還是不允許我這麼做。
了解我的人都對我有著一個一致的評價,我驕傲,自信,甚至有些自負。這樣的我,實在是拉不下臉去追一個男人,但我也沒有因此就打算放棄。
那段時間孟靖謙一直沉浸在把律所擴大的野心當中,所以無心於感情之事,我倒也樂見其成,畢竟這樣一來他就很少會接觸到女人了,而我則成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受益者。
他那樣優秀的男人,自然是不乏女人上趕的,當事人,當事人的親屬,政法委領導家的女兒,給他介紹女朋友的前赴後繼,但是也沒有一個入他眼的。
我想這樣也好,我雖做不到放下架子去倒追他,但是陪他建立自己的事業王國還是能做到的。
我原以為隻要我肯付出,在他身邊一直這樣呆下去,總有一他能看得到我。
直到顏歆月重新回歸。
我曾經很自信的以為自己對孟靖謙是足夠了解的,直到顏歆月出現之後,我才現我看到的隻是這個男人的表麵。
在那之後,他的臉上有了我從未見過的情緒,或生氣,或開心,或憂愁,或氣憤。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的起火來,有時候我從他辦公室前經過,也會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桌前傻笑。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隻是因為顏歆月。
那時我才知道,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在我麵前都很克製自己的情緒,從未展露過什麼。
在一次翻找過去的卷宗和檔案的時候,很偶然的機會,我現了一份顏歆月的舅舅顏如海的犯罪證明,那是一份偷拍證據,其實即便是拿上法庭,作為不正當手段獲得的證據,也是不能用的。
但是也因為這份證據,我知道了孟靖謙居然為了顏歆月放過了害他大伯一家的罪魁禍。
他其實早就已經喜歡顏歆月了,隻是他自己不承認罷了。
我看著他為顏歆月生氣或開心,第一次有了一種,“啊,他這樣有情緒的樣子真好”,也有了一種“如果那個人能是我就好了”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