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片刻,韻還是揮筆在合約上簽上了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提起的真名——宋希琳。將筆蓋合上後,連合約一起還給了暮天霖∶“這樣子肯說了吧。”
翻開合約,看到簽名處用草寫簽上的名字,暮天霖滿意的勾了嘴角∶“好吧,看在你這麼乖乖聽話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十年前縱火案的真凶就是……我所謂的嶽母。”
韻不由得愣了愣,他未來的嶽母?雖然知道暮天霖有未婚妻這件事,但是這位未婚妻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她還真不清楚。疑惑的看向暮天霖,韻開口道∶“誰知道你的嶽母是誰,你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耍賴啊你。”
小心翼翼的將合約放回檔案袋裏,鎖進了保險櫃。暮天霖歎了口氣∶“你手下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調查九宮閣的主人到最後也沒查出個下文。如果不是我自動現身,估計你一輩子都不會發現我們早打過照麵。現在連我嶽母是誰都查不出來,所謂的天香館也不過如此啊。”
這個暮天霖拽什麼拽,敢說天香館和月的無能,本來因為縱火案的真凶,她還想裝個乖。但現在看來,這個暮天霖是不能慣著的類型,順手抓過桌上的水杯就朝暮天霖砸了過去,卻被暮天霖輕易給躲過了。
“找死啊你!真當我不發火就是病貓嗎?”真是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男人,果然這種男人就不能跟他好好的說話,也不能把他當成正常的人來看。
看了看在他腳邊碎掉的水晶杯,和仍在他麵前叫囂的女人,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水晶製成的杯子,世上僅此一套,是維多利亞年間的古董,還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紀念品。平時除了他,連他兄弟都不敢碰,而這個女人居然敢因為這種小事就砸了它,還真是膽大包天。
“找死的人是你,不是我。你知道你摔的是什麼杯子嗎?”暮天霖壓抑著他的怒火,裝作平靜的樣子。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今晚肯定找人做了她,管她是天香館的當家人還是宋家內定的繼承人。
猛然間,感覺到暮天霖的不對勁,但是那又如何?就他知道會發脾氣不成?雙手抱胸,韻一臉淡定的看著他∶“不就是個水晶杯,看成色像是古董級別的。可誰讓你先刺激我的,直接把你嶽母的名字說出來不就沒事了。”
好嘛,現在到成了他暮天霖的罪過。早就知道他就不逗這個女人玩了。頓了頓,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開了口∶“宋國良的正室——袁思怡,這兩個名字你應該都不陌生吧!”
果然是袁思怡這個女人,她曾經就考慮過是不是這個三八婆。在這個女人去找媽媽後的第三天,家裏就無緣無故的起了大火。雖然當時她還小,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當初說話惡狠狠的樣子,而且臨走前還給了媽媽一巴掌,罵她是勾引別人老公的賤女人。
那個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等她後來慢慢調查,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媽媽做了有錢人家的外室,而且還懷上了她。但是因為宋國良和袁思怡是家族聯姻,並沒有感情基礎,而後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自己的媽媽,兩個人情投意合,後麵的發展便像電視劇裏的劇情一樣,被正室發現總是沒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