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有些冷,吹過山野,漫過森林,在慘白的冷月下吹的雲清心急。
那人溜過埡口後還沒有閃麵,雲清心情一沉,魚兒怕是要脫鉤,得想個辦法。
此時,對麵追趕的那群人已經快要前出出林了,出了林下來不遠就是小溪,看來得通知耀武他們趕快上來,大家彙合後好做打算。得發出信號了,再一個這也是調動下剛才過去的那人的需要,這信號對麵林中的人不會明白的,就怕剛才那人聽不清。
主意一定,藝高膽大的雲清冒著狗熊突然醒來的危險,立即模仿馬雞在狗熊身邊快速發出了信號。
嘎嘎嘎!
還好,狗熊沒有起身,仍然在沉睡,但是鼾聲沒有了。
靈勇穿過埡口後,入了後麵的白樺林,然後繞了一個小彎子停了下來。目前援兵已到,形勢大變,他在猶豫,還要不要出擊了?
在這之前,有一段時間,他曾經誤以為這夥人是早起的獵戶,或者是專門來獵殺狗熊的,但是現在的他明白了,這幾個人就是無極門派出大隊人馬圍堵的重要人員,聖物就在他們手上。
如果堵在這裏,等待援兵,那麼他需要抵擋至少四個大人的進攻,人家長槍在手,在山野地帶槍戰,尤其夜戰,自己的手槍其實就像玩具,射程和火力都不占優勢,自己絕對沒有勝算,但是如果解決掉前麵這個人,奪了他的長槍,那麼他就有十足的自信堵住下麵這四個人。
就在這時,又幾聲馬雞的急促鳴叫響起在前麵的坡上。
靈勇明白,對方正在緊急召喚同夥,他決定立即摸上去,趁著天色還不明朗,幹掉對方,奪取步槍。
他定了定神,悄悄地往狗熊方向摸去。
穿過稀疏短小的白樺林,前麵山梁頂就是狗熊所在地,鼾聲已經沒有了,從林間看那隻熊還在,黑乎乎地依然在喘氣呼吸,雄踞一方。
他一陣迷茫,那人呢?他執槍小心地步出白樺林上了坎梁。
步行不到幾步,迷茫的他感覺情形有些不對了,腦後風聲已起,雲清的手臂如猛虎出林般襲掃而至。
靈勇一個下蹲,雖然躲開頭上致命的一擊,但手裏的手槍卻被另一隻手掃落後飛入了草叢中,他就勢右臂變肘一肘後擊,左手已經拔出了左小腿側的匕首,轉身順勢削出,卻撲了個空,心裏不由一驚。
而這正是襲擊者雲清一擊不準後,真正想要的效果,他需要和對方冷兵器相接。
雲清一擊有所斬獲後,躲避開肘擊的他早已後退拔出了匕首,冷冷地看著對方的匕首削出,他早已準備好了白刃格鬥。很多時候他都是後發製人,今早雖然不得已偷襲打掉了對方的槍,但他還是在觀察尋機,準備後發製人。
一接觸而後退脫離,再看時,雙方陷入了可怕的對峙靜默中。
忙活半天摸到石坎梁上的靈勇這下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大概樣子,一個長發後綰的精瘦男子,在淒冷的晨風中反握匕首,絲毫不在乎一隻大熊在旁邊呼吸,披一身慘白的月光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沒有再猶豫,靈勇左手明快揮拳,右手則持刀暗出直刺雲清心窩,雲清不躲不避,就在對方自以為得計時,他的左手迅疾前出蕩開靈勇手腕,而右手已經探出,匕首從側麵橫劃向對方咽喉,又快又準。
靈勇一偏頭,匕首尖擦頸而過劃破皮膚,拉開了一道血口子,更要命的手那匕首劃過後,在雲清手裏又一個外向回轉逼緊了脖頸,情勢異常凶險,喪命就在這一擊裏,他忽略了雲清握著匕首的手法。
為躲避這致命的一擊,靈勇不得已撲進了雲清的懷裏,但是雲清的右腳已經早在等候了。他不動,則不動,他一動尤其以投懷送抱的姿勢出現時,這一腳迅疾隨腿前出,無情地把他送了出去,讓他一個馬爬伏在了光草坡上,鑽心的疼痛也隨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