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說……”
由於魯大昌大軍壓境,縣長王歧和保安司令張一鳴對洮河西邊的景古城和衙下集非常重視,他們知道這兩地的人鄉土觀念強烈,對於他們在狄道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因此對這些地方也是嚴密監視的,唯恐這些地方跟同為洮西出身的魯大昌搞在一起,出胭脂三川或者下胭脂嶺,從西麵威脅狄道城。如果事情演變成這樣,那絕對是他們的噩夢。
就在他們控製了景古城自以為得計的時候,從景古城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兩個監視重要的嫌疑人的暗探連同被監視人一起在洮河邊失蹤。
據目擊者講,兩個暗探跟一個黑臉艄公發生衝突落水後被那人救起,一起乘筏子下了海甸峽,不知所終了。
聞聽這些消息的王岐倒吸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小小的洮西小城外,竟然有這樣的膽大之人,他派人叫來了張一鳴,兩人和一班狗頭軍師們議論推測,最終鎖定了衙下集,認為這個地方最可疑,因此派出了五十人的保安隊加暗探,在衙下集周圍嚴密打探偵查,以求獲得暗探失蹤的真相,偵測當地人和魯大昌軍可能聯係串通的蛛絲馬跡。同時,他們強化了景古城周圍的戒備。
這時,那個瘦子哼哼唧唧地醒了,睜開眼的他看到雲清笑嘻嘻地看著他,知道一切都已經經胖子露了出去,他閉了眼看不願意再看雲清了。
“嗬嗬,看來還沒睡醒啊,把他拉起來,你,解了他的褲帶!”
雲清起身喝令胖貨郎拉起瘦子,解下他的褲帶,胖子立馬照做了。
“把他綁起來,綁在水渠邊的這棵柳樹上,快!”
旁子三下五除二把瘦子綁了起來,看來對這一行很是門清,綁完後,喜滋滋地看著雲清。雲清走近他,伸手一抽,他的褲腰帶立馬鬆開,褲子一下就往下挎了,他急忙去拉褲子,但是雲清一掌下去,把他擊暈在地,拉過他綁在了旁邊的一顆柳樹上。
試了下牢靠否,雲清扒下胖子的毛襪塞進了胖子的嘴裏,拿著另一隻走近了瘦子,瘦子見狀,驚恐不已,忙不迭地哀嚎道:
“求求你別丟下我們,丟下我們,我們絕對是死路一條,這個集鎮是匪區啊!你問了他,你還沒問我呢,我,我可有重要情況要彙報!”
雲清聞言,微微一笑朗聲說道:
“不用問了,我諒你也狗嘴裏吐不出什麼象牙,還是塞了的好啊!”
“不是!這個情況也許他沒有給你說,真的很重要的,我還沒有給上峰彙報,我聽說那兩個消失的暗探就在旁邊這個村子裏,連那個失蹤的嫌疑人也在!”搶著說的他幾乎要喊出來了。
“真的假的?”
雲清聞言上前一步,不相信地撕住了他的胸口問道,這個消息太讓人意外了,他必須要辨別真假。
“真的,如果假的,就讓我……”
“行了,你少來這一套!詳細說!”
清楚了瘦子所指到底是那一家,心中有數後,雲清塞住他的嘴巴然後一掌劈過去,擊暈了瘦子,心中默念道,一切都看你們的造化了。
“耀武,有好事,我們走!”
“什麼好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喚過在外麵警戒的二小子,拉起滿腹疑問的他在田野裏一陣子急行軍,他要給二小子一個驚喜。
繞過兩個村莊,在第三個村子邊的田野裏觀望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解到周圍沒有異常時,雲清把自己的道袍取了出來換上,這時的他儼然變成了一位清修的遊方道士。
洮河邊的小麥已經拔節,把長槍藏在一塊麥地裏,暗暗記住了地點,雲清懷揣三把盒子炮,帶著二小子動身了。師徒兩人走出田野,大模大樣地進了村子。
他們直接往目的地走去,在狹窄的莊巷道裏幾個轉轉,他們接近了那所人家院落。
眼前出現好大一所院子,門前石獅子分立兩旁,朱紅的大門金色的門環懸掛,一派威嚴。
雲清上前,叩響了大門。
靜立等候一會,一聲稚嫩的聲音從門裏問道:
“誰呀?”
“施主,請開門,貧道乃是化緣的!”
“哪來的的野道士?跑到這裏化緣?”雲清聽見大門內有人輕聲嘟囔著,接著那個稚嫩的聲音大聲地回答道:
“我們東家說了,今天不化!請你到別處去化!”
雲清吃了個閉門羹,退了回來,衝耀武一看搖了搖頭,耀武吐了個舌頭做了鬼臉,笑看著師父雲清。
雲清見狀,走過去接過他的弩、箭,示意輕裝的他上前試試,自己則躲到了一邊,一麵仔細觀看著這家高門大戶的人家,一麵監視著附近巷道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