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看看自己的右臂，又看看自己的左臂，然後一臉震驚望向這些雛鳥。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塗著白色的有些發臭的東西，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鳥糞。
“是誰弄的？你們的媽媽？”蕭哲活動活動身體，他發現那隻被無盡稱為“紅”的巨鳥已經不在了。
“啾啾……”
“好吧……我們溝通不了……”蕭哲站起來。
他緩緩走到鳥巢後麵去，那幾隻鳥也隨著他的方向移動腦袋。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地方？”蕭哲感歎道。
陽光和煦灑在樹葉上，分不清是露水還是雨水的液體倒映著陽光，雲朵輕輕地漂浮著。
世人如果見到這番場景，恐怕誰也不得不發出一聲讚歎。
“啾啾啾啾……”
蕭哲又聽到背後傳來那幾隻“小鳥”的聲音，這聲音好像饑餓又好像喜悅。他轉過身去，見到紅已經飛了過來。
它停在鳥巢邊上，將幾條身形巨大的蟲子喂給這些雛鳥。
蕭哲閉上眼睛，因為那些蟲子簡直出乎常人想象的巨大。
“你恢複得可真快！”
無盡從鳥背上跳下來。他在雲彩中看去，不僅英俊，更多了幾分女性般的美麗。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蕭哲問道。
“我這個人啊，心慈手軟。”無盡扔過來一件東西。蕭哲接住。
一看，是一份烤好的肉。
“填飽肚子了，做正經事。”無盡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上。
“什麼正經事？”
“打敗我啊！”
蕭哲不說話，拿起烤肉就吃。
“你不怕有毒？”
蕭哲一邊咀嚼一邊說道：“飽死總比餓死好。”
“哈哈哈……”無盡拍了手掌說道：“你在這一點，倒挺像你父親的。”
“你為何總要談到他？”
“因為是他給了我生命。”
蕭哲皺了下眉毛，一臉疑惑。
“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
蕭哲已經將肉吃完了，他看到樹葉上掛著豆大的水珠，便用嘴去夠。喝了一些水後，這才感覺全身舒坦許多。
“什麼交易？”蕭哲坐到無盡身邊。
兩個男人，如果外人看來，真會以為他們是朋友，或者兄弟。
“你每傷到我一次，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無盡說道。
“這不公平……”
“什麼？”無盡費解。
“交易應該是相互的。這場交易中你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你真是一根筋……”
“我有自己的規則。”
“這很公平。”
“為什麼？”
“因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複製我的能力嗎？”
“不，實現我生存的價值。”
蕭哲睜大了眼睛，他看到無盡那美男子一般的臉上，總是如平靜的湖麵一般。他的臉沒有悲傷、沒有欲望，甚至可以說，看不到任何生的渴望。
他不懂為何自己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多的東西。
“你生存的價值是什麼？”蕭哲問道。
“讓你摧毀我。”無盡的嘴角揚起來。蕭哲知道，他說的絕不是戲言，他的語氣中甚至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