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河向蕭哲走過去。
“站住！”蕭盡和沙翁落下來，擋在風滿河麵前。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蕭問道。
“他並不是風滿河……或者說，他並不是之前的風滿河。”沙翁解釋道。
“什麼意思？”
“讓他自己來交待吧！”沙翁說罷，將視線緊緊盯住風滿河。
風滿河麵無表情，停在那裏。
“滿河……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哲問道。
“蕭哲……”風滿河抬起眼睛。
蕭哲等人沉默著。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自己，不也是那副模樣嗎？”風滿河瞪著蕭哲說道。
蕭哲心中一震，想到自己體內的魔力，又更加痛苦起來。
“飛緣救了我……並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風滿河喃喃道。
“她對你做了什麼？”蕭哲問道。
“不，不是她對我做了什麼……是我自己選擇了。我選擇了接受魔族的力量，將我的生命，奉獻給了它！”
“滿河？你說什麼？它是誰？”
“他將生命交給了魔王，成為魔王的傀儡。”沙翁解釋道。
其他人一臉駭然。
“當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肉體和靈通交給魔王的時候，他就將獲得魔王的力量……如此說來，他是想擁有那力量，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沙翁說道。
“為什麼……滿河你瘋了嗎？你是人！你怎麼可以那樣做？”靈兒提高嗓音斥道。
“靈兒？你沒有資格訓斥我！你別忘了你身邊那個人！”風滿河指向蕭哲，繼續說道：“他才是不倫不類的東西！當他變成魔族那副樣子的時候，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而我，隻不過是利用了魔族的力量！我風滿河沒有迷失！他卻迷失了！”
靈兒將視線移動到蕭哲身上。蕭哲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記起很多次蕭哲魔變後的狀態。
“閉嘴。”此時，蕭盡突然走到最前麵，站在風滿河麵前。
“這不是混元教的蕭教主嗎？”風滿河臉上浮起似嘲笑又似苦笑的笑容來。
“如果你不想死，就馬上離開這裏。”蕭盡說道。
“嗬嗬嗬……眼下整個大陸的大小勢力都已經往這邊趕來……當他們看到他們所以為的英雄真正的麵目時，你說他們會怎麼想？當他們發現蕭教主您不僅養了一隻不倫不類的魔物，更研究了很多半人半魔的東西時，他們會怎麼想？”
“你說什麼？”蕭盡憤憤地瞪著風滿河。
“嗬嗬……”蕭哲麵如死灰，一時之間身體癱軟了下去。他跪倒在地上，沉默不語。
“整個大陸的人都已經知道你蕭盡沒有死的事實；各個大小勢力都已經往這裏趕來，尋找他們日思夜想的四大家族的寶物！”風滿河說道。
“你撒播流言，讓他們趕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蕭盡問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風滿河說道。
“不……你太年輕了。”蕭盡揚起嘴角，說道：“在他們到來之前，你就會死。”
“死的不一定是我！”風滿河斥道。
蕭盡伸出一隻手，隻見他手中幻化出一把白色的大刀來。
那是一把白得如雲一般的刀，一把看起來美麗溫柔的刀。
但所有兵器都是可以用來殺人的，用來殺人的刀，便是殘忍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