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小炎說道。
“沒錯。所以事實上沙翁的年齡比起蕭教主還要年輕許多。”
“可是，他看起來為何那麼老？”
“這是一種古老的‘契約’。”
“契約？”其他人異口同聲問道。
“在這個世上，有一種人，被稱為‘神奴’。”
“神奴又是什麼東西？”靈兒問道。
“簡單的說，他們世代供奉著人類所信仰的‘天神’，他們是極為虔誠的人。人們認為通過神奴可以讓人類與天神進行溝通，既能傳達人類的心願，也能從天神那裏得到力量……”
“這世界上真的有神嗎？”蕭哲喃喃道。
“我才不相信。”小炎說道。
“這世上有沒有神，其實根本不重要。”左軍師說道：“因為每個人理解的神都不一樣。正如我們每個修煉中人體內所擁有的力量一樣，這力量，又何嚐不是神？”
眾人聽得一臉疑惑，沒有人聽得明白左軍師到底想表達什麼。
左軍師又說道：“但是，作為神奴的他們，卻一直堅信著有一種名為天神的種族存在。他們認為，這片大陸萬事萬物都源於天神。”
“這和我師父……有什麼關係？”蕭哲問道。
“當然有關係。因為隨著人類的發展，人們對神的信仰已經越來越少，甚至，所謂的天神在人類的世界中已經喪失了它的地位。正因為如此，作為神奴的他們，也漸漸成為被氣修者所輕視甚至無視著的存在……”
“難道說……因為這個原因，師父他心中才有了怨恨？可是，為什麼他要針對混元教，又要針對我……”蕭哲問道。
“你別忘了，混元教在這片大陸中的地位是怎樣的！”左軍師說道。
“混元教創始於混元真神。而混元教又被視為是天神選中的教派，被認為是天神的力量在人類世界的執行者……”小炎補充道。
“正是如此。”
“可是，就算這樣……師父他心中的恨，我還是無法理解！”蕭哲說道。
“哎！”左軍師歎了口氣，說道：“事情的原因恐怕還不僅限於如此……唯一可以得知的方法，恐怕隻有他本人告訴我們了。”
“我想去找他。”蕭哲說道。
“我也想去找他！”小炎嗔道。
“師兄？”蕭哲望著他。
小炎苦笑一聲，說道：“我已經查清了害死我父親的真凶……”
“難道說……”蕭哲從小炎臉上痛苦的表情中已經讀到了一些答案。但他依舊不敢相信，他仍然更願意相信那個教育了他十多年的師父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沒錯。”小炎說道：“殺死我父親的真凶……就是他！”
眾人都沉默。
也許沒有人比蕭哲更能理解小炎此時的感受了。那個他們口口聲聲呼喚“師父”的男人，竟都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當年，他為了實行自己的某項計劃，殺死了楊師叔……”小炎說道。
“楊師叔？你是說木師叔？”蕭哲驚訝問道。
“沒錯……我一直以為他是殺害我父親的仇人……而這一切，隻不過是師父……沙翁他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