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的牢房條件還是很好的,雖然銅牆鐵壁密不透風,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很幹淨,大約二十平方一個牢房關押一個犯人,也算是寬敞。
兵丁領著蘇菱來到眾多牢房中的其中一間,然後啟動指紋鎖打開了牢門。
“蘇醫生你請進去吧,屬下就不打擾你診治了。”
不出蘇菱的意料,那個兵丁並不和蘇菱一起進入牢房,而是讓她單獨給肖悅診治。然而昨天晚上小蝴蝶讓她惡補的星球軍部官醫守則上的規定卻是,官醫替軍銜將士以上的犯人診治之時必須得有兩個以上的旁人一邊見證,否則如果犯人不明原因死亡官醫則會以謀殺論處。
雖然這個罪對處位特殊的官醫來說罪不至死,但若哪個官醫若被逮住了這樣的把柄也是前途盡毀了,終身都得聽命於別人。
“好,”自始至終蘇菱都不看那兵丁一眼,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躺在牢房裏簡易的單人床上,麵色蒼白的男人眉目如畫。聽見了蘇菱的腳步聲他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眼睛裏露出一抹防備之意。
蘇菱和他對視,邁上前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眼神直直的落在了眼前的男人這張俊美儒雅的臉上,腦子裏頓時就有東西炸開了。
同樣俊美同樣容貌的男人站在她的眼前,臉上是溫柔和煦得像春風一樣的笑容。
然而畫麵一再轉換,同樣的麵孔上麵卻染上了鮮血和驚恐之色。被刺目的鮮血染透了的白色衣服,以及衝她倒下來的千瘡百孔的身體。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不是蘇菱,可是自己的記憶裏為什麼會有關於肖悅的記憶。為什麼獲得了蘇菱記憶的她這麼久都沒有記起肖悅的容貌?反倒在見到肖悅後又突然想起來這麼多?
“嗬嗬,”肖悅笑,直直的看著穿一身淡藍色官醫軍裝的蘇菱,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起。“居然又換人了看起來你們的人還真是不少。”
肖悅這一笑才把蘇菱從自己的世界裏拉出來,空蕩蕩了這麼久的大腦,第一次有了些實質性的東西。
蘇菱沒有說話,隻是暗暗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邁步走到肖悅的床邊,掀開他的被子查看他的傷勢。
肖悅身上的犯人製服早已經是血跡斑斑,可是衣服下的肌膚卻是沒有任何傷口的,小麥色的皮膚很光潔,連傷疤都不曾留下。
可是看肖悅的臉色那麼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明顯就是受了重傷。看起來那些人為了找到芯片的下落已經對肖悅使用過極端殘忍的手段了,到最後卻又不得不給他服用大量的修複液維持他的性命。
“你想要幹什麼?我肖悅可不吃這一套,有什麼手段就就盡管的使出來。”蘇菱從他身上看不出傷勢又要給他把脈,肖悅一下子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雖然眼前這個少女眼神清明不像是李恪一派的那種狼子野心的人,但是關鍵時候也不得不防。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我是新進來的中醫官醫,我是來替你診治的。”肖悅的手縮回去,蘇菱又強行的拉了回來,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眼裏卻多了一抹不耐煩。
肖悅本來想要說不相信她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隻能任由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把在他的手腕上。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蘇菱的臉色卻漸漸的變得陰沉起來。細細的眉緊緊的皺起,無形之中露出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