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的話。”雖然那個男人帶著麵具,但他麵具後麵那雙眼睛被戳中了心事的慌張,還是被蘇菱輕而易舉就捕捉到。
可蘇菱卻笑了,語氣平靜地說。“別著急呀,等我慢慢地解釋給你聽,你就會懂了。”
“首先讓我對你起疑心的是當我問你,對鄧冉下蠱的幕後黑手是誰時你的反應。按理說作為鄧冉的哥哥,尤其你還那麼溺愛珍惜她,你對於這個仇人絕對應該像鄧昊對他們一樣恨之入骨才對。”
“可是當我問起這個的時候,你的眼中不僅沒有一絲絲的恨意,當時還有些慌張。”
“再後來我加入的暗黑組織,付逸對我無時無刻的討好,以及他的個性都讓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心機深沉的暗黑組織的頭領。”
“而當我第一次在暗黑組織見到你的時候,你不僅帶著麵具,嘴裏還裝著變聲器。整個暗黑組織都是你的人,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偽裝?不就是怕我發現你嗎?可是即便你帶了麵具遮住了容貌,用變聲器改變了聲音,可是你卻被你自己的手給出賣了。”
“因為你太熱愛醫術了,你的手上全是人拿手術刀時留下的繭,當初我到南e醫部和你第一次握手時就發現了。那天在暗黑組織的會議室我和你握手的時候,當場就發現你手上的繭和鄧融手上的繭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蘇菱說話的這點時間,麵具男已經從驚慌之中緩過神來。聽著她的推理,麵具男忍不住的就大笑起來。“就憑我手上的繭,你就斷定我是鄧融?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難道每一個喜歡拿手術刀,手上有繭的人都是鄧融嗎?”
看見他如此的死不認帳,蘇菱可沒有理會。隻是繼續說,“讓我認定你的身份當然不止你手上的繭。”
“你還記得我給鄧冉最後醫治的那幾天嗎?那個時候正好是我剛剛加入暗黑組織的時候。可那個時候你正好不在南e,說是去南c辦事情了,其實你是到暗黑組織的上級接收任務命令去了吧?納蘭韋德要來南e的事情,你就是那個時候知道,因為你回來了之後就已經開始為這件事情布局了。”
“等到納蘭韋德來南e,你讓暗黑組織的人控製了南e接收的小隊,當時鄧昊也落在了你們的手中。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除去他,當時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而不是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放虎歸山,這絕對不符合常理。”
“因為你確定不了我究竟是星球軍部的人,還是暗黑組織的人。所以你不放心我留在南e,你怕我留在鄧昊的身邊會傷害他。更怕我會引誘他走入歧途,加入到暗黑組織之中來。”
即便蘇菱說的話有理有據,可是麵具男依舊不願意承認。還是笑著說,“蘇主任的想象力真的是很豐富,這麼離奇曲折的想象都被你圓了回來。”
看他還是死不鬆口,蘇菱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唉,看起來你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固執得多了。不過,我有辦法讓你麵對事實的。”
說這話蘇菱的雙眼突然一抬,手快速的揚起來。一道銀色的指箭直直的就衝著麵具男而去。
沒想到蘇菱會對他突然發動攻擊麵,具男一下子就慌了。慌張的仰起身體躲開那指箭,但卻因為速度慢了些,讓那指箭直直的從他麵上劃過,瞬間就擊落了他的麵具。
如同蘇菱猜測的一樣,麵具後麵的那一張臉果然是鄧融那一張溫文文弱的臉。
麵具掉落,蘇菱已經看到了他的臉,鄧融也不再掩蓋事實了。調整了身姿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伸手拿出嘴裏的變聲器。
冷冷的看著蘇菱說,“蘇菱你很聰明,沒想到我這樣隱藏都被你發現了。既然這樣我們就開門見山好了,你離開南e去星都,麵對小昊和冉冉對我的真實身份隻字不提,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聽了鄧融的話,蘇菱笑了。“鄧融我今天來可不是求放過的,而且你並不具備傷害我的能力,所以該怎麼做並不是由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