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家花要比野花好,野花要比家花香。”“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家的親。”男人大都有這種心理,但在鳳姐的眼裏,這種男人隻配落得可悲的下場。
一日鳳姐過生日,大觀園裏的各大主任、主管、經理紛紛到場向她祝賀。在酒桌上,平時受鳳姐氣的、得鳳姐意的都來向她敬酒。沒多久,鳳姐幾杯茅台下肚,就覺得頭重腳輕,自覺酒喝多了,心突突的往上撞,她以上廁所為名出了席。平兒留心,也忙跟了上來,鳳姐便依著平兒搖搖晃晃往自家門裏跑。
鳳姐走在門口時,就聽見屋裏好像有人說話,便馬上清醒過來,她輕手輕腳地走至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往裏聽,還恨不得鑽進門縫裏去看個究竟。
隻聽裏頭傳來說笑聲,一婦人笑道:“什麼時候你那閻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賈璉道:“她死了,再娶一個也是這樣,又怎麼樣呢?”
那婦人道:“她死了,你倒是把她的助手平兒扶了正,隻怕還好些。”
賈璉道:“如今連平兒她也不叫我沾一沾了,不過平兒也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說,我命裏怎麼就該犯了那‘夜叉星’。”
鳳姐氣得把平兒打了幾下,平兒有冤無處訴,隻氣得幹哭,罵道:“你們做這些沒臉的事,好好的又拉上我做什麼!”
鳳姐開了門直往裏麵闖,一看那婦人是賈璉的秘書鮑二家的,鳳姐一聲命令要平兒上,平兒本窩著氣,便不由分說跟鳳姐上前廝打起鮑二家的。見鳳姐打鮑二家的,賈璉已是又氣又愧,隻是不好說什麼。現在見平兒也打,便上來踢罵道:“小娼婦!你也動手打人,你算哪根蔥啊!”
平兒氣怯,忙住了手,哭道:“你們背地裏說話,為什麼拉上我呢?”鳳姐見平兒怕賈璉,越發氣了,又趕上來打著平兒,偏叫她打鮑二家的。
平兒急了,便跑出來找刀子要尋死。鳳姐見平兒尋死去,便一頭撞在賈璉懷裏,叫道:“你們一條藤兒害我,被我聽見了,倒都嚇起我來,你勒死我吧!”賈璉氣得從牆上拔出劍來,說道:“不用尋死,我也急了,一齊殺了,我償了命,大家幹淨。”
正鬧得不可開交,隻見賈母等一群人來了。賈璉見來了人,越發逞起威風來,故意要殺鳳姐兒。鳳姐兒見人來了,便不似先前那般潑了,丟下眾人,便哭著往賈母那邊跑。
鳳姐跑到賈母跟前,趴在賈母懷裏,哭訴道:“我才回家去換衣裳,不妨璉二爺在家和人說話,我隻當是有客來了,嚇得我不敢進去。在窗戶外頭聽了一聽,原來是和鮑二家的媳婦商議,說我厲害,要拿毒藥給我吃了治死我,把平兒扶正。我氣了,又不敢和他吵,就打了平兒兩下。他臊了,就要殺我。”
賈母等聽了,都信以為真,說:“這還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種子來!”還沒說完,隻見賈璉拿著劍趕來,後麵許多人跟著。賈璉仗著賈母一向疼他,也以逞強鬧了來。
賈璉乜斜著眼,指著鳳姐道:“都是老太太慣的她,她才這樣,連我也罵起來了!”
賈母氣得要把他老子叫來。
正吵著,隻見一個媳婦來回:“鮑二媳婦吊死了。”賈璉、鳳姐兒都吃了一驚。鳳姐反喝道:“死了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時,隻見林之孝家的進來悄悄對鳳姐說:“鮑二媳婦吊死了,他娘家的親戚鬧著要告呢。”
事後鳳姐堅持不給錢,也不怕他們告。後來賈璉暗地裏給了50000元錢,幫著辦喪事。那些鮑二家的人見這樣,也不敢再分辯了,隻得忍氣吞聲罷了。賈璉安慰鮑二說:“另日再挑個好媳婦給你。”鮑二見沒有其他辦法,又得了人民幣,也就依從了。
女下屬愛上領導似乎無可指責,可是這種愛卻又不能不讓人懷疑。這種愛是否是我們電影裏看的、小說裏讀的、做夢想的那種真正的所謂“兩情相知,誓死不渝”的愛呢?
這種愛發生在別人身上也罷,偏偏發生在這沒有用的賈璉身上,要知道他的夫人可是鳳姐呀,鳳姐可不是好惹的。
中國諺語,關於行家栽跟頭的警世名言有不少,像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小陰溝裏翻了船”,像什麼“走多了夜路碰到鬼”,像什麼“終日打雁反被大雁啄瞎了一隻眼”,不一而足。
所以,作為領導,應該潔身自好,切勿沾花惹草,沾花惹草最終大多以喜劇開場,以悲劇結束。特別是領導的老婆是鳳姐這樣的,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別幹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