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綠衣姑娘的眼神,蘭玲一瞬間覺得她要把那粥灌給自己了,完了,她要給自己灌藥了,她健美的身材,自己肯定是抵抗不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但是,綠衣姑娘把粥送進了自己的口中,咽下。
蘭玲這才恍然大悟,姑娘是在以身相試,告訴自己,粥的確沒有毒。
蘭玲端起碗,輕輕喝了一口,粥的溫度剛剛好,而且軟糯可口,帶著淡淡的鹹味,她耐不住腹中饑餓,一口氣將粥全部喝光。
綠衣姑娘垂手立於一旁,等她喝完,輕輕把碗勺收回托盤,順便把桌上的藥也收到托盤上,隨後微微行禮,起身出去,臨走,瞄了一眼地上被撕爛的床單。
蘭玲等她走出門去,靜靜坐在凳子上,也不再撕床單了,現在這裏,不僅僅有變態,還有變態的幫凶,而且不知道有幾個,她不能再貿然逃跑,得用計。
她起身,走到房間門前,輕輕一拉,門沒有被鎖上,她輕鬆地拉開了。
她注意到,門上並沒有鎖,這麼看來,這地方一定是靠人守衛的,人員應該不少,自己更要小心謹慎了。
看那綠衣姑娘的體格,自己硬拚肯定是拚不過的,一定得智取。
門外還是一個房間,看樣子應該是個更衣室,房間不大,四麵牆上立著各種櫃子,有的掛著衣服,有的是抽屜樣式,衣服全部都是紗質或綢質。
這個房間有兩扇窗戶,正對麵的窗旁擺著一張梳妝台,變態的是,竟然梳妝台上的鏡子是銅質的,看來這變態真是複古到骨子裏了。
她顧不上細看衣服,正準備向門移動,綠衣姑娘又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這次她手上捧著一疊湖藍色綢質的東西,見到蘭玲,微微行禮,然後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蘭玲心髒又撲通撲通跳動加速,有一種被人抓個正著的感覺,她隻好隨手翻看衣櫃裏的衣服。
綠衣姑娘以為她想換衣服,忙上前,把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向她展示。
那衣服,幾乎都像晚禮服一樣,裙擺長長,可能是因為是夏季的緣故,全部都是露臂的,有的樣式簡單,有的華麗繁雜。
她也作勢自己是在挑選衣服,裝模作樣地看了幾件,然後隨手指了一件:“就這件吧。”
綠衣姑娘把裙子放在一旁,走過來就向她的胸前伸出手來。
“你幹嗎?”她慌亂地捂住胸口,扭轉身體,語氣帶著警惕。
綠衣姑娘停住手,莫名奇妙地看著她。
她這才意識到,可能綠衣姑娘是要幫她換衣服。
“我自己來吧。”她鬆開胸口的手,卻遲遲沒開始解衣服上的係帶,因為她知道,自己上下身都是真空,一旦外衣褪去,內容盡顯。
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寬衣解帶,她不習慣。
雖然那是個姑娘,但現代社會,有時候不扒光了看,還真不知道到底是男還是女。
綠衣姑娘轉身,卻沒出去,而是翻過剛才那條裙子,開始鬆開裙子背麵的係帶。
蘭玲看著她,看看那條裙子,那類似外國束胸衣一般繁雜的係帶讓她頭疼,看來不用幫忙還真的穿不上……
綠衣姑娘調整好裙子係帶,轉身看她,見她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她尷尬地笑了一下:“我等一下穿上了叫你進來幫我係帶子。”
綠衣姑娘點點頭,走出門去。
她這才寬衣解帶,這衣服真怪,都是係帶,都沒有扣子。
由於怕姑娘悄不做聲地走進來,她三下五除二就脫下睡衣,把長裙套在了身上。
套好之後,她才開口:“姑娘,你進來吧。”
綠衣姑娘似乎是一直在門口等著,她聲音未落,姑娘就走了進來。
還好,雖然樣式類似外國束胸衣,但姑娘並沒踩著她的背使勁勒緊,隻是把帶子調整到和她身材剛剛符合。
然後姑娘打開一個矮櫃,示意她在一排排鞋中挑選。
全部都是顏色各異、圖案各異的繡花鞋……
這個變態看來還真的變態得很徹底……
她隨便指了一雙,問道:“姑娘,我稱呼你小綠可以嗎?”
姑娘拿鞋的動作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接著問道:“小綠,我能出去走走嗎?”
姑娘抬起頭,表情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