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怪的感覺
幫趙政擦著傷口，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小政的傷，是你幹的好事對不對？”他對韓安射的那一箭，她可是曆曆在目。
“你是哪來的勇氣，這麼斷定是我幹的？”翼颯毅斜身椅靠在床邊，輕笑的看著艾紗。
“除了你，還有誰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天天抓有錢人，當官人，都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你說，誰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去刺傷堂堂一國之君？”
“想刺殺帝王的，人群可是多之又多。你也認為，他有這個本事，當一國之君？”他說一國之君的時候，眼睛雖然在笑，卻隱藏不了心底的那絲怨，分明帶有咬牙切齒的恨徑。
艾紗手中的動作愕然停止，“你恨他？”
“恨？我們之間，豈是恨那麼簡單！”
聽他說話的語氣，像是與趙政有著血海深仇般。艾紗不僅納悶道：“那你抓他回來，幹嘛不殺他，不折磨他，反而把他帶來這麼好的地方。剛剛明明還一副，愛他愛得欲罷不能的模樣？如果你是真的恨他，其實很簡單的。你把他往地牢一扔，讓他從此過上無天日，被壓迫的日子不就好了麼？對他來說，堂堂一國之君被人欺淩，被囚困，無疑是對他最大的報複。這些，你為什麼不做？”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到身前的翼颯毅掐住嘴兩邊阻止。“你的話太多了！小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艾紗痛得眼淚打轉，“你、根本就是愛…他！”一字一字說得困難。
翼颯毅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艾紗似乎聽到了骨頭吱吱咯咯的聲音，下一秒隨時都會碎。
“就算你這秒弄死我，我也要說，你愛他，你這個連愛都不敢承認的孬種！”下一刻，艾紗被翼颯毅甩了出去，重重的力道，將她甩在牆上。
她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的瞪翼颯毅。暗暗嘀咕：“混蛋，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翼颯毅走到她麵前，蹲下來警告道：“如有下次，死不足惜！這次暫且放過你，好好把命握緊，不要三番五次的挑戰我的底線！不管你以前是怎樣的性子，在我這裏，你就得學著；不隨意看、不隨意問、不隨意說，這三不！”訓完便起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吩咐道：“還有，這些天你就負責服侍趙政，他要少了根發毛，或者傷勢加重，我拿你的命來奠罰！”
直到腳步漸遠，艾紗這才敢放鬆下來。
這惡魔的習性也太難掌控了吧？說變就變，翻臉比喝水還快。她拍拍還在砰砰步驟不穩的小心髒，驚嚇過後的餘溫還在，平複不能。看來剛剛是在刀尖上走了一遭，以後和惡魔說話，看來得十分小心了。
她扶腰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到床邊，趙政睜著眼睜正望著自己。
“呀！你醒了啊，你的傷口我還沒有處理完呢，混蛋翼颯毅居然把你傷成這樣，連藥都不送來點。混蛋混蛋！”她低頭替趙政打抱不平。
趙政眼中有驚訝、擔憂，甚至還滲和了點竊喜。“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瞧見你。”
“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難怪我最近這麼倒黴，原來是要遇到你了。每次見到你就沒有好事發生，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錢還沒有還清，所以你死的時候才會請求閻王讓你做我的克星，把我所有的好運都克得一點都沒有的請求。”
趙政的眼神滿是愧疚：“我上輩子的請求太過分了，讓你一遇到我就倒黴，對不起。”
艾紗沒料到他會把她的話聽進去，更沒想到他會道歉，看著他病秧子一樣還強忍痛聽她胡扯，不免有些不忍：“雖然碰到你老是倒黴，但一看到你，心裏總有…總有…哎呀！”她一咬牙，一切齒擠出那幾個字：“心裏總有得安心的感覺！”終於說出來了，她臉發燙的不去看他。
趙政的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能遇上你，真好…”
“啊…？我嘰嘰喳喳很煩的。”
“也好…”
“神經病！腦子不正常。”
入夜，已是半夜時分，霜打在樹枝上，冬至的夜晚，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