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總算有一個人和他的想法是聚在同一條線上。他臨走前,握住秦碧雅的手承諾。他承的諾是;一定將艾紗帶到她麵前,讓她看到一個健全的艾紗。
秦碧雅不回應。盡管她堅信艾紗還活著,但事實會不會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想去猜。
一刻不見間,宛如生死線。
那裏是湖泊,湖泊岸邊有坐歇息的簡陋亭子。亭裏站著位翩翩公子。風撩起他純白色的衣裳,青絲隨之起舞。
湖的另一邊,被這唯美的畫麵驚住。剛剛曆經千辛萬苦才從湖裏爬起來,又再一次落湖。撲通。
“公子,那邊有人落水!”
落水聲驚動了亭裏的唯美公子。本是靜享受風景的公子,義無反顧的跳進湖裏。
“公子!”
他身邊的人也跟隨跳進湖。被稱為公子的人,一直遊到落水人的身邊,將她救起。他把那個人打撈上來,那個人睜大水靈靈的大眼盯著他看,眼睛都不眨。他剛想問她,他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哪知,她突然伸出雙手捏她的臉蛋。嘴裏還念叨著:“哇塞!見到神仙了!神仙果然長得不地道啊,一點都不像個人。”
她口中的仙,是他麼?
被他救下的,是位穿著打扮十分不異常的女子。她紮著馬尾辮子,穿的衣服連手臂都沒有遮住,身下還穿著沒超過膝蓋的格子花紋的裙。他連忙吩咐身後的女子:“雪,去拿件衣服來。”
那女子很快就從亭子裏的木箱翻出一件自己的長衣,“公子,衣服拿來了。”她將衣服交到公子的手中。唯美公子拿到衣服就披到落水女子的身上。落水女子突然站起,用手指著他,激動無比:“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結果,他不僅問道:“我怎麼?”
她冷靜下來,俯視他:“我看到神仙了,是不是就證明我死了?”
“死?”他被她問住了。她不是好好的站在他麵前麼?
“啊!我真的死了!”說完,就見她翻了個白眼,整個人就像脫了弦的劍,很快就昏倒。他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你並沒有死啊?”
她一聽突然又眨開眼,嚇他一跳。“我沒死?我真沒死?不行不行,你這神仙的話不可信,你這神就長得不地道,像個騙子。”她腦袋一轉,“對了,聽說死了不怕痛。你捏捏我,捏捏我痛不痛。來來。”她把手臂伸過來,給他捏。
“我?”一開始他還在猶豫。
“快捏啊!”她的語氣,有幾分不耐煩。他想了想,真的捏了一下。
“你撓癢癢呢,使勁!一個男人怎麼力量少得像個女人。咦。”她打了個寒顫。
他覺得有幾分好笑,使勁一捏。這不捏還好,一捏就聽見她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在林間。“我靠啊!你捏那麼大力幹嘛?想捏死我啊!”
他頓時塘塞。說他力量小的是她,他捏重點又吼他怪他。他長這麼大,她是第一個敢在他麵前這麼大呼小叫的。
“抱抱抱,吃我豆腐啊混蛋!”她從他懷抱裏掙紮開來,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四周。“這裏是哪啊?”
“秦朝。”他答。
然後,她又暈了。
“王上,王上。”紫雪喚又開始出神的他。王上這樣已經半個多月了,總是在她說重要事的時候出神,不知魂飄哪裏去了。
聽紫若說,王上就連進食的時候也常常這樣,晚上就寢還會做惡夢。大臣們也分別反映,王上在上朝的時候出神發呆。
“王上!”她提高音。
韓王安這才有反映恢複回來。“紫雪,你剛剛說什麼?”
紫雪放下拱起的手,關切尋問道:“恕紫雪揣摩王的心,王上是不是有心事?”
韓王安用手撐住腦袋,道:“我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以前和淺夢在一起的日子。從她相遇到消失。夜晚也是噩夢不止,總是夢到她對我揮手。而且這眼,總是跳個不停。紫若,你說艾紗是不是在秦朝出了什麼?”
“要不要請個禦醫?”
他擺手,“不用了。大夫隻醫得了身體上的毛病。他們對心病無藥可施。”
“那讓禦醫開副定神藥?”
“你說,我要不要去趟秦國?”
紫若一聽,眼神突變,語氣依舊控製得平穩:“上次去秦國,王上已經耽擱了許多大事。這些事王上都沒好好處理。如果王上再去秦朝,豈不是是放著國家大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