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再也不忍她這樣繼續自責下去。他終於不顧她對他說的話。如果你敢把我的門拆掉,我就消失!讓你永遠也找不到!這樣的威脅話。
他找來人,生生的把整坐圍著她自由的圍牆給硬拆掉。
冷清的冷宮,在這一年卻像是有了生命。到處張騰著植物花草,甚至還有蝴蝶到處飛舞。他卻沒有想要欣賞這些美景的心情。他現在,隻想好好的看日夜掛念的她一眼。
“你終於還是來了。”
當他踏進她的門檻,她的聲音從屋裏飄出來。那個他日夜想念的聲音,竟顯得滄桑無比。
“淺淺,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他靠近,她卻躲開。“你認為我是在折磨自己?我這是在自我贖罪。這一年你不知道我過得多自在。至少在看到你之前,自在無比。你破壞了我之前定好的不與你相見的約定。所以做為不會再犯錯的人而言,我要屢行我的承諾了。當初的承諾。”
“不…!”“你不用守諾,你不用去管那麼所謂的許諾。”韓安上前,緊緊的抱住她。“什麼也好,我現在隻有你了。”
夏夢淺最終在他懷裏消失了。她在消失之際,隻留下最後一句話。那句話是這樣說的:“你真自私。認為我是錯的時候就想著法讓我改。自己不想失去的時候,就不去管那些允諾過的事。是你,教會了我。人這一輩子不能撒太多謊,答應過的就要做到。我終於做到了一次,身為師傅的你,應該高興。”
高興…麼?
在失去了她之後?
這些,要他如何才能高興得起來?
在他的世界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得自由,走的瀟灑。
究竟,誰才是最自私的那個?
事實上,夏夢淺並沒有穿回二零九九年。
時空隧道在把她拉進去的霎那,發生了少許變動。因此她被送到了距離家鄉年代相差三十年的二零六九年。
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的羈絆。
在這裏,她遇到了三十年前還未成年的未來老媽。才十歲的老媽,是個小搗蛋鬼。又愛哭又撒嬌的。而她,總是欺負這個十歲的小女孩。她混然不知,這個人會是生下她的人。
她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三十年後的人,忘記了之所以來這個地方,是因為時空錯亂。忘記了韓安、忘記了自己到過秦朝。忘記了所有一切。
當時空隧道將她帶到二零九九年,她的大腦是空白。以為自己就是屬於這個時代的。雖然舉指總會有那麼一點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她沒有絲毫懷疑,依舊活得自在,努力融入這個時代。
這不,她又開始欺負她未來的老媽了。“艾雪!帶著你的棒棒糖離開我的床!立刻!馬上!”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爸媽都放下手中的活趕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艾紗。怎麼忽然發脾氣了?”
艾媽和艾爸齊齊看向正和粘在床單上的棒棒糖鬥爭的艾雪,頓時恍惚:“艾雪,你又跑到姐姐的房間裏搗亂。快出去!”
艾媽上前抱起艾雪交到艾爸的手裏說:把艾雪帶回房去。艾爸抱著睜大雙眼無辜的艾雪離開。
艾紗坐在電腦桌前,怒氣久久難以消。艾媽本是在收拾她的床單,見狀走過來說:“艾紗啊,你是姐姐。艾雪還小,正處於調皮搗蛋的年齡。做為姐姐,你就讓讓她。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
艾紗卻不這麼認為,她望著艾媽說:“難道說我比大,就什麼都讓她。她隨意破壞我的環境我都應該裝做無所謂的樣子?就因為我是姐姐?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做這個姐姐!”說得句句在理!
艾媽沒想到她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剛要再說的什麼的時候,艾紗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房間。她隻留下一句:“媽,我要出去一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艾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艾爸趕了過來,看見房間隻剩她一人,就已經明白了些。他問:“她出去了?”
“唉…”艾媽重重的搖了搖頭,深歎一口氣。
“當初在巷子口看到她倒在路邊,不知怎的。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小姑娘,而且艾雪見到她第一眼就總喜歡粘著她。以為她是個落難的小姑娘把她帶回來了。誰知她的脾性越來越容易暴躁,就像跑火藥引,一點就著。無論艾雪怎麼粘她,她就是對艾雪提不起什麼興趣,甚至對她有種說不出原由的絲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