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又連踢了幾腳,看著陸炳在地上趔趄了一會,嘉靖也累的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大殿的台階上。
陸炳還是在地上不敢起來,兩個人就這樣僵持道。
過了一會,嘉靖擺擺手,對陸炳說道:“滾回去吧,帶著你的破衣爛衫。”
陸炳鬆了口氣,趕緊帶好烏紗帽穿好了蟒袍就開始往外跑。陸炳的全身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不過陸炳知道嘉靖這就算是放了他一馬了。
果不其然,就在當天晚上,東廠的番子就抓了十幾個錦衣衛的軍官。
十三太保以及一些錦衣衛的軍官去找陸炳卻被陸炳拒之門外。陸炳知道嘉靖饒自己一次,就已經算是破例了,但是那些其他被記在那上麵的官員卻一個都沒跑了。
一時之間,東廠的大牢裏就人滿為患了,不過整個朝堂上卻沒有一個人敢給他們求情。
陸炳坐在家裏,無力的聽著門房來通秉自己的老部下一個個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甚至有幾個就是站在自己的家門前被東廠的人抓走的。
不過陸炳忍了,陸炳知道隻要自己不死,用不了幾年,東廠這些太監還是得被自己壓死。
整個錦衣衛係統人心惶惶,而東廠這邊,一直在等抓捕陸炳的聖旨,苦苦等了這麼久,卻等到了嘉靖下旨不允許東廠的人騷擾陸炳的聖旨。
不過徐階已經算是滿意了,無論是在六部還是在九卿中,嚴黨跟徐黨已經旗鼓相當了。
孫毅看到這一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表少爺,孫大人,這徐閣老的家人要見您二位。”
孫毅一愣,徐階家的仆人進來。
“徐將軍,孫大人,徐閣老讓我來跟您說,明天刑部開堂,莊家的案子就可以反過來了,您二位可以放心啦。”
徐瑞聽了頓時眉開眼笑,看著孫毅說道:“這下總能睡個好覺了吧。”
孫毅癱坐在了椅子上,對徐瑞說道:“準備輛馬車,我打算去淮南那邊去看看李狗剩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這就走了?不在多待幾天了?”
“待?你以為你在京城還能待多少天,你家老爺子都快讓你氣死了,你還在這逍遙快活?”
孫毅嘲諷了徐瑞一下,一聽到徐鵬舉,徐瑞的臉色忽然就變得很不好了。
孫毅笑著說了會,就回到房間去睡覺了,第二天的時候,刑部的捕快就來待莊淼和莊炎去升堂了。
大理寺的刑本儒最後一個趕過來,李春芳臉色有些不好。
“刑大人,你這可真是貴人事多啊。”
刑本儒笑著說道:“李大人久等了,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這幾天事情比較多,還望李大人體諒。”
李春芳冷哼了一句,然後開始升堂。
一切程序即將走完的時候,李春芳坐在大堂上說道:“本案證據確鑿,現在判……”
“聖旨到!”
黃錦親自帶著聖旨來到了刑部,眾人趕忙起身接旨。
“嘉靖二十五年莊家一案,原判無誤,莊炎莊淼欺君在前,誣告朝廷命官再後,斬立決,旨到即行,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