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這次抽空去了趟京城,給孫毅帶來了不少的消息,畢竟孫毅還是個戴罪之身。
“你也不必擔心每天這些糟心的事了,宮裏傳出來消息,說是陛下想把你留在京城,在兵部任職啊。”李狗剩小聲的對孫毅說道。
孫毅瞅著李狗剩說道:“還宮裏傳出來消息,不就是那老家夥嗎,他那點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嗎?這種事老家夥的話不能信,咱還是先把長安的這堆事給弄完了吧。”
李狗剩不好意思的看著孫毅,對孫毅說道:“長安?長安的事咱就不用那麼放在心上了吧,你想想,你都是要回京城的人了,這點小事,就留在這裏,給下一任不就行了?”
孫毅氣不打一處來,忽然好像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盯著李狗剩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
李狗剩的目光有些躲閃,不過這也已經暴露了他確實有事情瞞著孫毅的,孫毅咄咄逼人的看著李狗剩,李狗剩無奈,隻能是帶著孫毅離開了府衙,到了府衙旁邊的客棧裏。
一進這客棧,孫毅都快瘋了,一進門就聽到了好幾個人在哭,而且這客房上麵跟一個靈堂一樣,孫毅盯著李狗剩問道:“你這是搞什麼鬼?”
李狗剩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路過範陽,正好就碰上這戶人家了,本來我是不想帶他們來的,但是有個朋友一直求我說是要報恩,我沒辦法,就隻能帶他們來了。”
“這是什麼人啊,你就往這裏帶?”
“他們家姓盧。”李狗剩扭扭捏捏的說道,孫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十有八九就是那盧姓書生的家屬了。
“那你還幫他們把客棧包下來?”
李狗剩趕緊說道:“大人啊,這不是我包下來的,這是我那個朋友,說是要報恩,然後就把客棧給包下來了。”
這客棧都快讓著家人弄成靈堂了,這店裏的小二,哆哆嗦嗦的端著茶過去,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夫人,哭累了吧,喝口茶歇...歇...歇...歇吧。”
“你別管,你兒子死了你不哭啊。”老夫人仍舊是自哭自的。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
李狗剩強拉著孫毅說道:“他們家就是帶屍體回去安葬的,大人,你相信我,我朋友給我保證過了,不會有別的麻煩了。”
“你確定他們會善罷甘休?”孫毅覺得這盧家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善罷甘休畢竟好好的大活人,不能這麼說沒就沒了啊。
“那又能怎麼樣,盧家人是指望著那書生中個進士,光耀門楣的,現在人死了,甭管凶手怎麼樣,這進士是肯定當不了了,這家人也就徹底死了心,準備培養小兒子了。”
李狗剩走過去,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位就是西安府的知府孫大人。”一聽說孫毅是官,這下好了,這整個客棧就跟幼兒園有個小孩帶頭哭了一樣。瞬間哭聲大作,就跟孫毅死了一樣。
“大人啊,你可得給我笙兒報仇啊。”老夫人死死的拉著孫毅的袖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往下掉,而且還有想往孫毅身上擦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