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孫毅剛起了個大早,出門伸了伸懶腰,忽然看到大堂那邊邵芳已經將鋪蓋都收拾好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看著孫毅。
侯三此時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站在椅子上,不敢說話,甚至還有點發抖,孫毅看著侯三這幅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著侯三喊道:“你看看你這是像什麼樣子,一天天的就不能正經一點?”
“大.....大人,我...”侯三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孫毅無語的看著這廝,最後,還是邵芳過來,拎著侯三的衣領子,將侯三在椅子上拎了下來,哪知侯三被拎下來之後,連站都站不住了,就這麼愣愣的在原地看著孫毅和邵芳。
孫毅瞅著侯三問道:“你小子大清早的起來,這是撒什麼瘋呢?”
邵芳拉了拉孫毅問道:“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去提審犯人呢?”邵芳似乎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出發了,孫毅看著邵芳說道:“邵先生莫急,等會府衙的衙役就把人犯帶進城了,這人的身份有點特殊。”之前孫毅是怕秦王嚇摻和,把趙福壽放在了城外,現在卻發現,放在城外壓根就是自找麻煩,現在秦王知道了之後,竟然一點都不護犢子,直接就把趙福壽給撤了。
其實也不怪秦王刻薄寡恩,畢竟這事已經鬧得秦王府雞犬不寧的,王妃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都開始了,換誰誰不氣。
就是侯三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就是怪怪的,原本孫毅打算叫侯三一塊去大牢裏提審趙福壽的,沒成想這貨竟然破天荒的說有事不去了。
無奈孫毅隻能是帶著李狗剩李貨和邵芳,四個人早早的等在了大牢裏,侯大是今天早上開城門之後才會帶著趙福壽進城,所以孫毅他們來了之後還得等一會。
孫毅差異的看著李狗剩問道:“侯三今兒是咋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李狗剩也有點納悶,雖然說自己的這個徒弟是有點招人煩的,但是今天確實是有點不正常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三人等了一會,牢門開門的聲音就傳來了,幾天不見,趙福壽確實是憔悴了不少,在城外臨時搭建的那個窩棚確實是簡陋了點,原本孫毅以為沒事的,但是沒成想下了幾場秋雨,據說這位趙長史已經聽著雨聲過了好幾夜了。
侯大有點愧疚的看著孫毅,畢竟這人是他看著的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且趙福壽現在這樣確實是有點憔悴了。
“趙大人,好久不見啊?”孫毅象征性的跟趙福壽打了個招呼,趙福壽氣的指著侯大說道:“本官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參到你侯家家破人亡!”趙福壽像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一樣,指著侯大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了。
侯大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趙福壽氣哄哄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孫毅問道:“孫大人,想知道的您都知道了,是不是該放本官回府了?本官公務纏身,恐怕是沒法陪您繼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