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弄可好了,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徐家公子在找銀子,而且要的金額很大,這意圖就很明顯了,原本因為孫毅的婚禮,就帶了一大堆的富商來京。現在又冒出這麼個消息,頓時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了。
蘇明禮知道徐階的兩個兒子現在都在忙著找銀子之後,急忙找來了其餘三家人,對他們說道:“現在徐階家的那幾個小子都出來找錢了,差不多是時候了。”
四人碰了麵,點了點頭,其實這幾個人籌備的銀子早就停在應天府外的船上了,一封飛鴿傳出發給南京方向,這些銀子走快船,也就五六天的時間就能抵達天津三衛。
整個徐府現在也是熱鬧的很,徐璠領著幾個牙行商人進了徐家。
“徐公子,這您到底要賣什麼東西啊?”
徐璠直接就拿出了厚厚的一摞地契,說道:“這些差不多是在京城外麵的一百多畝地,你們看著估個價吧。”徐家雖然在京城待得時間不短了,但是迫於清流壓力,隻在京城外麵零零星星的有一百多畝地。。
“徐公子,這些田,倒都是好田,不過這才一百畝,這樣我給您開一千兩銀子。”一百畝京城的地,要是在後世,這一百畝地,怎麼說也得幾十億,但是現在這裏的地價就是農田。
牙行的商人拿了地契,徐璠卻沒急著收錢,直接對牙行商人繼續說道:“你瞅瞅這屋裏還有什麼值錢的嗎?”
這牙行商人咽了口唾沫,看著偌大的徐府,徐階雖然這十幾年被嚴嵩壓著,但是畢竟也是文人,這徐家攢的文人字畫也不少。
“這......這是江南唐寅的名作《仕女圖》啊。”徐璠看了一眼牆上的畫,直接就摘下來看著牙行的商人說道:“嗯,多少銀子?”
“這......我給您開五百兩您看怎麼樣畢竟唐寅不過就是前朝的......”
“行了,我沒工夫跟你廢話,拿走。”
徐璠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子裏上上下下的裝潢,對牙行商人說道:“這房梁,怎麼樣?”
“房梁?”這房梁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楠木,這少說也得五六千兩銀子。
“徐公子,這房梁賣了,這宅子可就沒了啊。”
“對啊,這宅子沒了,這柱子也能賣了啊。”
牙行商人差點吐血,這些都是上好的木料,加起來差不多能賣個四五萬兩。徐璠早就看這宅子不順眼,現在京城裏流行的都是水泥,這些木料的價錢貴不說,還不結實,徐璠早就想拆了換新的了。
“你這小兔崽子,是不是老夫回來晚一會,這房子都沒了啊。”徐階剛剛在內閣回來,就聽到了自己這寶貝兒子的高見,這自從嚴氏父子把持朝政以來,似乎給這些內閣閣老們提了個醒,這子憑父貴,隻要兒子爭氣,自己就是下一個嚴嵩。
徐階也是一直那朝中事物鍛煉徐璠,但是徐階自詡自己要遠強於嚴嵩,但是比兒子這一環節,十個徐璠也比不過一個嚴世番。不過也幸好徐璠不爭氣,如果徐階父子在把持幾十年朝政,估計著大明的曆史就要徹底改寫了,徐階身後的無論是高拱還是張居正,這都是能毀天滅地的千古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