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江看著兩人問道:“不要說難度有多大,你們就告訴我,要花多少銀子才能進裕王府?”錢大江敢說這句話,還是多虧了平時喜歡藏點小金庫的,而且幸好錢大江的小金庫沒有藏在自己家的院子裏,否則的話錢大江現在早就落網了。
刁乞丐咬著牙看著錢大江說道:“五十兩銀子,我去打點關係,可能能混進去。”錢大江一愣,詫異的看著刁乞丐問道:“五十兩?你確定?”
“四十五兩也行,不能再低了,再低估計我得被人打出來。”錢大江直接對刁乞丐說道:“如果我能進裕王府,給你一百兩!”
刁乞丐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錢大江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
“好嘞!”刁乞丐心裏十分的激動,看著錢大江說道:“大人,我們這就去,你放心,絕對能把你送進裕王府。”
錢大江一屁股坐在了刁乞丐的床上,心滿意足的看著刁乞丐離開了窩棚,與此同時,孫毅跟陳洪高拱都在裕王府之中,孫毅皺著眉頭說道:“陳公公,你覺得這個錢大江能跑到哪裏去啊。”
陳洪說道:“孫大人不必擔憂,咱家已經派人去錢大江老家去查了,而且另派了一路沿著各地官驛查下去了,這錢大江落網指日可待。”
高拱卻搖了搖頭說道:“錢大江跟我是同一科,此人雖然看似平庸,但是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一計不成斷然不會離京逃命。”
高拱和錢大江是同時分別進的景王府和裕王府,錢大江曾經嫉妒過高拱,而且想要暗中陷害,但是智商的壓製是天生的,錢大江幾次動手,全都被高拱躲了過去,自此以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孫毅看著幾人說道:“高大人,這恐怕不是什麼小事情,此人若是在京城,他想幹什麼?”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雖然說看似戒嚴,但是搜查的重心絕對會小於外麵追逃的力度,而且錢大江沒了官身,壓根就走不遠,一旦出了事,錢大江仍舊是死路一條。”
高拱皺著眉說道:“相比之下,還是京城要安全的多,甚至是還有一線生機。”
“什麼?”陳洪詫異的看著高拱。
“景王還未就藩,隻要此時裕王爺一旦有事,錢大江不就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嗎。”高拱看著陳洪說道,陳洪瞪大了眼睛,看著高拱不可置信的說道:“高大人的意思......嘶。”
高拱點了點頭,顯然陳洪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陳洪馬上站起來說道:“咱家馬上調錦衣衛東廠換上便裝在裕王府周圍戒嚴。”
孫毅則站出來說道:“陳公公不必著急,這錢大江想要過來,自然是會過來的,而且與其咱們這樣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瞎晃,還不如直接守株待兔,等錢大江送上門來。”
陳洪激動的看著孫毅大喝道:“那可是裕王爺啊孫毅,你大不敬啊!”陳洪自然不會同意的,孫毅的話,明顯是把裕王當誘餌,釣錢大江上來啊。
“沒事。”裕王此時剛剛走進了裕王府,看著陳洪說道:“孤都不怕,陳公公你怕什麼?”陳洪看著裕王說不出話來,其實裕王這句話還是等於放屁,一旦裕王出了事,嘉靖還是饒不了陳洪,即便是嘉靖饒了陳洪,日後景王即位也饒不了陳洪。
陳洪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裕王攔住,裕王看著孫毅問道:“孫大人,你吩咐吧,孤這一條命,就托付給你了。”
孫毅嚇了一跳,看著裕王說道:“殿下這是說哪裏話,臣萬萬不敢當,殿下平時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其實自從裕王被刺的事情出了之後,這裕王府的人顯然就鬆懈下來了,畢竟這裕王被刺,無論如何景王也不會留在京城了,一旦景王離京,京城就隻剩下裕王一個人,這裏哪還是裕王府,這裏是東宮!
其實府裏的人都不想讓裕王冒險,不過裕王此時卻起了玩心。
第二天夜裏,幾個侍衛帶著幾個乞丐來到了王府的廚房裏,侍衛壓著嗓子說道:“我說你個乞丐,憑什麼吃王府的席,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