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總是要完美地演出的。
翌日,我與文王相偕入宮。
一路過去,我不免有些好奇。
他問:“緊張嗎?”
我如實說:“有一點。”
他笑了。拉過我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有我在。”他笑得溫潤,讓我突然之間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我點了點,表示順從。
宴會舉辦在禦花園。待我和文王到達時,已經坐滿了人。
內監報:“文王文王妃到。”
所有人都行禮:“給王爺王妃請安。”
文王抬了抬手:“各位大人不必多禮。”他拉著我過去坐下,邊走邊問,“累嗎?”
這句話,但凡坐在邊上的人都是聽到的。
我自然溫宛答:“不累。”
“恭喜你了,文垣,娶得如此美麗的王妃。”說話的是一個比文王年長些的人。看他身穿紫色衣衫,又直呼文王名諱,想來身份不菲。
果然,文王與我對視含笑:“二哥見笑了。初綠,來見過淳王。”
淳王見了我,拊著下頜,“卞丞相家的女兒都是鳳凰。哈哈。”
我頷首。
說著,內監又報:“卞丞相、丞相夫人到!”
我麵色一覷。
文王已經察覺到了忙拉過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在這種場合,你可以喚我的名字,文垣。”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牽著走了,“丞相、丞相夫人。”
我隻得道:“女兒給二老請安。”
父親看著我:“起來吧。”
母親一把拉過我,裝作熱絡,“初綠,出嫁幾日,為娘可想念你們二姐妹了。”她的手雖然拉著我,卻是沒有感情的。
這讓我感覺到不快。
這一切太假惺惺了。我的父母如此,我的夫君如此,連我自己莫非也要如此?
文垣站在我身邊幫我應付著:“二女在同一天出嫁,不舍自然是難免的。”
母親見我便不怎麼跟她說話,也覺得自討沒趣般,訕訕地走開了。
“謝謝你,文垣。”我對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他抿抿嘴,扶我回去坐下。
四月的天氣顯得有些炎熱,不出一會我就流汗了。可是依然不見初衾和皇上的蹤影。
我對文垣說:“我先去走走。”
他點點頭,吩咐侍女,“跟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