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垣下朝回來,便拿著錦盒來我房裏:“初綠,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果然是難得的美玉,晶瑩剔透,仿佛看得見裏麵,卻是朦朦朧朧。不禁讚道:“這麼漂亮的玉,你到得來得快。”
他說:“皇上把這兩隻玉鐲一隻賜給給皇後娘娘,一隻賜給了你。”
“噢。”我裝作不在意,把鐲子戴上去。
他一看:“真美。”
兩隻玉鐲一出,天下道,當今朝廷最得意的莫非皇後娘娘與文王妃。
我對文垣說:“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我感情和睦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他沉吟:“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母後放心些。”
太後?
我問:“說起太後,我至今未見過她。”
他笑曰:“母後去了白馬寺清居,下月初回宮。”
“下月初?”我數了數日子,“再有五天就下月了。”
他溫笑:“是。”
我連忙緊張起來:“這麼快……”
“你不要緊張,母後是個很和藹的人。以前海棠在的時候,母後特別喜歡她……”自知說錯了話,他連忙收口。
我說:“不要緊,你我之間犯不著如此避諱談到前王妃。”
“你……”他輕搖頭,“趁母後回來之前,皇後娘娘準備與皇上前來文王府做客。”
“啊?”我又一驚,“什麼時候?”
“後日。”
我倏的站起來:“你怎麼不和我商量?”
他站起來,安撫我:“你別這麼緊張,皇上和皇後娘娘蒞臨我們王府是莫大的恩寵。”
我長吸口氣:“文垣,這些應酬,我實在太累。”
“我也怕這些麻煩。”他說,“隻是上頭來了旨意,總不能拂去。”
我點頭:“那我去準備一下。”
“簡單就好。皇後娘娘特地吩咐說不必大費周章,這次權當姐妹小敘。”他提醒我。
我笑:“讓我繁文縟節的來,反而不會做了呢。”
“嗯。”他見我接受了,也就放下心來,“那我先進宮和皇上商榷匈奴一事。”
我問:“邊關,很難守吧?”
他駐下:“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笑吟吟:“你忘記了?我是看孫子兵法的人。”
他會晤過來,“原來。我記得了。皇上正為匈奴來襲的事頭痛呢,派出去的墨為屈,已經快守不住了。”他鎖著眉,萬分頭疼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