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太後回宮的日子。
按照禮節，我與文垣一同進宮恭迎太後。
初衾有些緊張：“不知道太後是個怎樣的人？”
我安慰她：“娘娘難道忘記小時候見過太後的麼？”
她笑：“都是那麼多年的事了，物是人非。而且……”她環顧了下周圍，輕輕對我說，“那賢妃是太後的內戚。”
“是嗎？”我睨了眼不遠處的賢妃，“這有什麼關係？”
初衾怪我太不懂其中玄機：“賢妃是宮裏最早冊立的妃子，皇上素日裏待他也好。你說什麼關係？”
我正想說什麼，文垣拉我過去，“母後下轎攆的時候，你站在我身邊。”
我點頭：“我會配合的。”
皇上突地轉過身來，看著我倆，嘴唇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內監傳報：“太後駕到！”
皇上與初衾站在最前麵，領著我們所有行禮：“恭迎太後回宮。”
我稍稍抬起了頭，一眼瞥到一頭白發的婦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卻是不敢再抬頭看了。
皇上與文垣站起來去攙扶：“母後。”
太後的聲音很緩慢，顯出老態：“文煜，文垣。你們都來了。”
我這才知道皇上原來叫文煜。
文煜說：“母後回宮的日子，兒臣自然要來迎接。”他朝我們這邊喊，“皇後，文王妃。來。”
我與初衾起身上前：“給太後請按。”
“嗯。這兩位就是卞丞相的女兒吧？”
我和初衾點頭。
太後對著我說：“皇後可還記得哀家？”
我和初衾一愣。
文煜連忙指著初衾：“母後，這位才是皇後。”
“哎呦。”太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瞧我這個老婆子，都搞糊塗了。”又對初衾說了些客套話。
初衾小心翼翼地地回應著，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太後又對我說：“文王妃？”
“是太後。”
她笑眯眯：“你叫什麼名字？”
“回太後，臣妾名叫卞初綠。”
“初綠。”她笑吟吟點頭，“哀家這次回宮，最開心的莫過於見到兩位兒媳婦了。”
眾人都笑了。
文煜問：“母後，先送您回長樂宮吧？”
太後點了點頭。
文垣與文煜攙扶她上轎攆。
內監又報：“太後回宮！”
我們都跟著走在後麵。
文垣笑曰：“我說了母後很慈祥，沒有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