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了浴，我上了床，浮兒問我：“小姐要看會書再睡嗎？”
我躺下去：“滅了燈火，你去睡吧。我也累了。”
“嗯，”她噗嗤一聲吹滅了燈。
我卻是睡意闌珊。
腦海裏想得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文煜有文垣也有初衾甚至有我自己。恍恍惚惚不能辨別。
直到天空漸漸露出了白肚皮，我才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浮兒來叫我的時候，我朦朧著：“什麼事？”
“小姐，皇後娘娘來了。”她小聲道。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穿著金色長裙的初衾站在我麵前，一臉凝重。
我倏地睜開原本朦朧的眼睛，坐起來：“皇後娘娘？”
“文王妃睡得這樣酣熟？本宮都不知該等你到何時了。”
浮兒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皇後娘娘來了好一會了，等了好久小姐還沒有醒來。”
我嗔怪她：“什麼時辰了？”
“巳時了。”
我先瞪她一眼：“你這丫頭，早該叫醒我。”
她連忙拿來一件玉色長裙給我穿上，外邊又披了一件輕盈的紗衣，我一邊讓浮兒給我梳髻，一邊跟初衾說話：“不知娘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她怔怔地看著我，揮揮手：“都出去。”
浮兒看我的臉色。我朝她示意：“你也出去。”
初衾看著浮兒出門去，道：“這丫頭對你倒是忠心得很，似乎連本宮的話也不愛聽？”
我緩緩道：“素日裏我不讓她跟別人，跟我在一起又沒有那麼多的禮節，所以驕縱了些。”
“文王妃可驕縱？”她今日喚我文王妃了，不再熱地呼喚姐姐姐姐了。
我倒茶給她喝：“臣妾自覺安分守己，並無做過逾越的事。”
“哦？”初衾嗅了嗅茶香，放下杯子，“若真是這樣，那本宮倒要問問文王妃了。”
“娘娘請說。”
“昨夜……”她一邊說一邊看著我的臉色，“昨夜，文王妃一個人可睡的妥當？”
“臣妾睡的很好。謝娘娘關心。”
“咣當”一聲，她把茶杯掀落到地上，擺起臉色，“你還在信口雌黃？”